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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确定已经没有大碍后,谢凌就十分豪横地给了他一袋上品灵石,又从乾坤袋里翻出来不少珍贵仙草补药,给了侍女,让她们好好炖些补药来。

得了空,谢凌又在一旁抱怨道:“小阿窈,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谢窈已经不会对他的这句话产生什么心情波动。

不对,也有。

只不过不是过去刚见面时那种害怕被戳穿的感觉,而是好整以暇,看看他这么又想演哪一出戏。

果然,谢凌开始数落了:“你都不像小时候那样亲近我了,父亲母亲临终前将不足三岁的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小时候那么可爱,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让我给你当马骑,还喜欢坐在我脖颈上看花灯,现在长大了,反而疏远了我。”

谢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好讲:“我现在是十七岁,不是三岁。”

“可你删掉了同我的通讯符文,还一晃数年都不回家,天天在这剑锋孤零零的学艺。”

一旁的季如霜听了,缓了会儿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卖艺是什么,道:“练剑不是学艺。”

谢凌噎了一下,又道:“我那么辛苦的用山珍海味把你拉扯大,实在也很不容易。”

谢窈吐槽:“山珍海味拉扯大,好像也没有很不容易。”

谢家那么多灵脉,放在现代就是挖矿的,用心照顾小孩子的丫鬟婆子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不过不可否认,谢凌在照顾原主上确实花费不少心力。

她已经看破了谢凌的这出苦肉计,道:“有话直说吧。”

谢凌干脆道:“咱能不能再把通讯符文加上啊。自从你为了逃婚,删了旁人的也就算了,还把我的也删了。”

谢窈只好再次加上谢凌,又和他唠嗑了会儿,还是季如霜见她精神不济,就让谢凌跟她一道走了。

*

相较于谢窈住处的叽叽喳喳,白洛川和贺淮舟将谈惊春送到院子里后,让医师给他接续经脉。

接经脉时,白洛川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幻痛到自己身上,偏偏谈惊春一身不吭的,顶多是咬咬牙,额间的汗珠滚落的勤一点。

待接好后,贺淮舟道:“师弟哪里不舒服,记得要告诉我,你也好好休息吧。”

“好的。”谈惊春微微笑道。

白洛川其实并不知道怎么跟谈惊春相处,两人虽然是同一个师尊座下的师兄弟,可是他和谈惊春说过的话寥寥无几。

这个师弟给他的感觉也是虽然总是在笑,但是和贺淮舟那样的一眼就能看穿的人不一样,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团缥缈的雾,捉摸不透,又总是会在无形之间,将人推得更远一些。

白洛川“呐呐”两句,跟着贺淮舟附和了一句:“倘若哪里不舒服,千万不要熬着。”

谈惊春送走两人后,关上门。

他的屋子和其他人的房间是一样大的,只是他并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要摆放,只是简单地摆放桌椅,衣柜和床榻,所以看起来格外大些。

在他回来前,就有外门弟子打扫了他的房间,还开了窗户通风。

谈惊春靠近窗边,风就扑在了脸上,他将窗户阖紧了,房间内的光线瞬间就暗了许多。

外袍被他褪下,搭在衣架上,后背处的金蛇缠昙纹身滚烫,仿佛有火在灼烧。

取心头血的后遗症仿佛现在才延迟到来,他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换了干净的里衣,将整张脸埋进被褥中,意识渐渐昏聩之时,他仿佛听到有什么人在唤自己。

“阿绮,你喜欢这个颜色吗?”

是女人柔和的声音,说话就像在唱摇篮曲一般,舒缓空灵。

纤细的指尖捏着一支细长的针,在烛火跟前反复烤着,直到针尖通红,桌案上摆放着小小的圆盘,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