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浑身颤抖地瘫软下去,被刺激出一片腥臊,又被一条狗一样地直接拖走。
林芙青已经吓得瘫倒在座椅上,夏煊剧烈地喘息着,看着正向他走来的洛焉和段饮冰。
“……大小姐,段……段老师……”夏煊的声音也在抖,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几乎瞬间就已经给自己挂上了如往日一般讨好的笑容,“我……我可以解释一些误会……”
“留着去跟警察解释吧。”洛焉抬起下巴,“我说,你应该还没忘记,你找人试图虐杀段老师这件事吧?现在段老师恢复公民编号了,故意伤人,杀人未遂……哥哥你觉得能判几年?”
夏煊:“……你没有证据。”
“怎么会没有呢?哥哥你给我发的消息,你给我打的电话,还在我手机里啊。”洛焉笑着歪了下头,“那天的所有人,江衍他们我也不会放过。只不过,先从你开始吧。”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能够挣扎的了。夏煊惨笑一声,目光有些痴迷地掠过洛焉的脸:“大小姐,我一直以为,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洛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跟看个疯子似的,最终冷笑一声:“是吗?那可真是太恶心人了。”
不过好在,这恶心人的念想,从此再也不会落在她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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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洛焉完成了毕业论文的答辩,题目是《兽人人权法案的社会性构建》。整个答辩过程很顺利,于是洛焉赶上了这一界的毕业典礼,得以穿着学士服领取毕业证书。
夏煊的庭审就在典礼当天,除了江衍被江家想办法强行保了下来,其他几个人作为从犯一起接受了审判,安翊则被那名编号十七的执行官带去了教会。
庭审上,犯罪的证据,情节都很清晰直白,庭审结束的时间甚至比洛焉的毕业典礼还要早半个多小时。
段饮冰在法庭作为受害者出席庭审后,辞别了已经在法院工作的他曾经的学长朋友,独自坐地铁前往黎城中心大学。
一路上,有人认出了他就是那天直播里被教会重新赋予公民编号的兽人,有人则只是震惊于一个兽人居然在没有主人牵绳的情况下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上城的公共场所。
但无论是哪方,都会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目光里是参差不齐的情绪。
看他异常的兽耳,看他理所当然的淡定。有人狎昵,有人厌恶。
要想要改变一些现状,还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但至少,他们开始了这条路。
地铁在黎城中心大学站停下,段饮冰深吸了口气,没有直接进校门,而是在距离学校不远的花店里买了一束向日葵,仔细挑选了每一朵花,抽了彩纸和缎带,照着手机里的教程一点一点包好。
一整个过程中,店老板的目光总是尴尬地停在他的脸和耳朵上,又很快收回。段饮冰假装没有看见,只是在完成后抱着花询问道:“老板,多少钱?”
“原价是二百七。”老板有点犹豫地笑了一下,但笑容里并没有什么恶意,“你是黎大的老师,按照教师价打八折,再抹个零,给二百就行。”
段饮冰一愣,耳朵轻轻抖动:“我已经不是……”
“以前是也算是。”老板拿出收款码在他面前晃了晃,“段老师快点吧,毕业典礼要结束了,那些学生都等着花拍毕业照呢。”
“……”段饮冰忽然有几分恍然,然后也是忽然间,在这一刻真正有了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踏回曾经生活的实感。
他笑着付了钱,在灿烂盛大的阳光下走向黎大的正门。
脚步很轻,就像地心引力突然在他身上失去了作用一般,原本令他充斥着恐惧的校门此刻就这么静静伫立在那里。
很久以前……其实也不算太久,他曾每天出入这里,从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