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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平帝这么克扣我们的军饷,您上来就发钱,兄弟们还能不对你死心塌地?
相豫章嘴角微抽。
——感情他九死一生入主中原就是为了给端平帝擦屁股的?
相豫章不甘心。
更准确一点,是他没钱。
他跟其他诸侯不一样,不是压榨底层人,然后自己作威作福来享乐,且恰恰相反,他麾下军士的待遇很不错,别说克扣军饷了,军士们的碗里少块肉,他都能把军需官的脑袋当球踢。
庶民出身的他太了解底层人的不易,如今好不容易成一方诸侯,当然要让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过上好日子。
饭要吃得饱饱的,银子要给得足足的,身上的甲衣与手里的武器都是起义军里最好的,像石都那种从军之后还要自己手搓武器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吃得饱,有钱拿,装备又好,与席拓两军对峙之际,他们的军容军貌不比席拓嫡系差。
草莽出身的起义军的军容军貌竟能与席拓的嫡系比,可想而知相豫章与姜贞有多舍得在军士们身上烧钱。
这是相豫章之所以这么穷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他可以穷,但军队不能穷,追随他的百姓更不能受穷。
“岂有此理!”
相豫章抓起军士奉上来的账目,重重摔在地上,“军为国家脊梁,民为国家根本,岂能如此被苛待?!”
“你们放心,这事儿我管了!”
“有我相豫章在的地方,就不会出现克扣军饷粮草的事情!”
“豫公真乃明主!”
“豫公大贤!”
军士们感动得眼泪汪汪。
传言什么的果然都是真的,豫公真是一个大好人!连他们被克扣的军饷都会管!
军士们山呼万岁明主,相豫章好言安抚,这一安抚,便到日暮西山才结束。
金乌西坠,军士们恋恋不舍告别相豫章,各领差事去安置。
偌大宫殿只剩下相豫章的人。
左骞哀怨看着相豫章,问出自己憋了一下午的话,“大哥,你哪来的钱给他们补粮饷?”
“我能有什么钱?还不是先去别的地方借点?”
相豫章搓着手,看向一旁的严三娘,“三娘,我记得你母亲以你父亲的名义问西南诸将借了不少粮食来着,现在那些粮食还剩多少?”
“”
和着我做您的将士还得自备粮草和你的粮草?
严三娘连连摆手,“豫公,您别看我。”
“我这次是轻装简行跟您一起来中原的,身上没带那么多粮草。”
这就尴尬了,唯一的富户粮草也不多,那么问题就来了,欠军士们的粮草拿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