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地将自己的利益凌驾于所有人的性命之上,但她一定也有软肋。如若她真的如司照檀所想般,对司照檀恨之入骨,大比秘境之时她便不会将自己的妹妹随身牵着,就连逃离大比都不忘带着一起走。按照她的性格,直接悄悄一剑捅死才是此人一贯的作风。
若无绝对的利益,她不会甘愿帮崇霭做事。如若她的妹妹算是她为数不多的软肋,那么崇离垢呢,崇离垢对司羡檀而言又是怎样的身份?
此时此刻,景应愿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她本以为自己会愤怒,会怨恨,可临到这时,景应愿的心中只有一片平静。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司羡檀都会抓住所有可利用的点去夺取她想要的东西,哪怕要利用的是她自己。她用虚假的感情与仔细编织的形象骗过景应愿,骗过宁归萝,或许还骗过其她人。
可是万事皆有轮回报应。她付与离垢最后的那点人性与真心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被植入仙骨,真的是离垢心甘情愿的吗?
因果得在自己手上了结。景应愿微微攥起拳头,要结果的不止是司羡檀,更是蓄谋已久,将所有人推上棋盘自己却龟缩在最后的崇霭,必须要让此人付出千倍万倍的惨痛代价。
正思索到这里时,魔主殿的殿门被青钟撞响,谛颐抬手将门洞开,便见行色匆匆,身上犹有血迹的第一魔使快步走了进来。
“禀告主上,”她平了一口气,快速道,“魔域西北部有邪祟出现,数量不少。当地魔族猝不及防,死伤惨重。西北部留守的魔军与魔使需要支援。”
谛颐将腿放下,缓缓从嵌满珠宝的王座上站起身。
“真是没完没了了,”她慢声道,“拨十万魔军,半个时辰后集结殿外,随我一同出征。”
桃羲霍然站起身,有些意外:“你……这么突然要打?我知道你肯定很缺草药物资,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去?”
“不缺,”谛颐道,“所以你是要留在殿内小住一段时日,还是回九阎河去?”
眼见桃羲的脸色骤然变了,景应愿看了她们一眼,开始调解:“不缺草药,但前辈可以跟着一起去帮忙啊。”
谛颐似笑非笑地看了景应愿一眼,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自己亲生的幼崽也跟着站起来:“娘亲,我也去。”
没长大的幼崽跟着去干嘛。谛颐刚蹙起眉,半生不熟地想拿出第三魔使训小猫崽的架势回绝女儿,可女儿带回来的人族幼崽也开始用那种亮晶晶的目光凝视起自己。
两只都是自己的幼崽,一左一右期盼地盯着她看。
左边那只眸中含笑,温声道:“殿下,您就带我和辞昭去吧,辞昭不在您身边三百年,定然也想为您分忧。”
右边那只目光灼灼,凑上来拉住自己的手,听起来十分稳重可靠:“娘亲,您一去不知又要多少日,我与应愿都有自保之力,忙时还能替您分担些思绪。”
桃羲在一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