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你——”
与她一样反应的还有跟着进来,也不坐桌椅,只幻作人形坐在地上的那几个魔族。
玄踏雪喵一嗓子叫了出声:“什么道侣!少主,原来这就是少主夫人吗?喵喵参见少主夫人!”
她自诩很有眼力见,变作人形后是着黑衣白靴的猫眼少年模样,见那几只花枝招展的白狐青鸟还傻愣在原地,便一爪将她们全都掀翻了。
“还不快点参见少主夫人喵!”
景应愿道:“……参见得很好,下次不要参见了。”
她随手点了一只青鸟和白狐出去,让她们走远些放哨,如有追兵随时禀报。见景樱容还是一脸复杂地与谢辞昭对视,她打圆场道:“家常下次再拉,樱容,你先说说金阙如今的情况。”
虽然已为人皇,但景樱容在姐姐面前仍旧保持着从前的乖巧。
她暗暗剜了一眼那个看起来就靠不住的大师姐,飞速道:“金阙自一年多前开始肆虐一种看不见的怪物,好生啖人肉。民间将其称作鬼,在地方折子上奏后,我便在民间四处寻找可看见鬼怪的能人异士杀鬼。但能为金阙所用的人手有限,且这种鬼异常难杀,到如今已在我金阙疆土约莫杀了数万百姓,导致无数百姓有田不种,有货不售,都躲在家中。久而久之民不聊生,现今已有许多百姓或饿死,或被杀,或流离失所——”
顿了顿,景樱容沉重道:“姐姐,我能看见那些邪物,它们似乎对我的肉格外渴求。”
景应愿下意识抓紧了樱容的双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樱容今世为皇,哪怕先前在地府见过她后世投胎仍是帝王,说不定真与金龙有什么渊源,这才让这些邪祟对樱容产生兴趣。
听见金阙如今情况已然很不乐观,她道:“你为何不派人去蓬莱找姐姐?”
景樱容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发往蓬莱的信件无一有回音,信使也在半途失踪或死尽,姐姐,你没收到过我的信么?”
“没有,”景应愿斩钉截铁,“若真有书信发来,留守在学宫内的师姐妹定然会将此事告知于我。”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信件在半途就被截落了,根本不曾发至蓬莱过!
景应愿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道:“我想想办法……姐姐今日之后必须要走,是无法留在金阙的,若我强留于此,恐怕会为金阙招来祸端。”
景樱容自见面时便反复听见这今日之后必须要走的说辞,此时再看姐姐身上的道道新伤,不由蹙起眉问道:“姐姐,这究竟是——”
景应愿拣着重要的将前情简略说与她听了,景樱容听得眼眶发红,忽然拾起长剑便指向谢辞昭,怒道:“你既为我皇姐道侣,为何还要连累与她,害得她受了这样多的伤,你知不知道我姐姐不是泥人,也是会疼的!”
谢辞昭垂下眼睛,轻声道:“是我对不住应愿。若你生气,拿剑砍我便是。”
景樱容怒极:“你以为我不敢是么!”
景应愿面色一肃,训诫道:“好了,樱容。”
景樱容睨了谢辞昭一眼,故意道:“皇姐,若她对你不好,你就回金阙。我看镇北小将军还对您念念不忘,就是那个儿时爬上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