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警惕起来。
她们方才得知宴会需要人上菜,便打晕了前来拿菜的人手顶替上来。未曾想一来便撞见殿上有人献舞的这一幕……
景应愿收起食盒,预备退下,却听面前的僧人道:“慢着。”
妖皇与魔主的视线都投至他们这处。她看似温顺地垂下头站住脚步,手中却默默捏起诀,随时带上师姐与玄踏雪她们逃出此处。
通悲兴致很好,示意她往殿下正起舞的那人看去:“你觉得,此人如何?”
景应愿循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顿时愣住了。
方才她不曾看见这人的正脸,如今匆匆一瞥,她的心顿时如坠冰窟——
殿下的那个人,长着一张与崇离垢极其相似的脸。
通悲见她怔愣不语,以为这个布菜的混血下仆是为其美貌所震撼,一时间洋洋得意道:“这便是我们毗伽门今日的圣女。”
今日的圣女?景应愿瞬间想到在六骰赌城之中,那个与自己大打出手的人。那个人口中也颠三倒四地说着什么圣女,甚至还随身带了雕刻崇离垢面容的玉佩。
见景应愿不语,通悲有些不悦。就在他准备伸手掀景应愿的兜帽之时,一支银箸朝着他的手腕飞射而来!
景应愿退开一步,抬眸望去,是那位始终没有说话的魔主。
此时此刻,黑发金眸的魔主骤然抬头。这张脸与谢辞昭的脸几乎有七成相似,那剩余的三成是她身上难以被模仿的傲气与嚣张。
此时此刻,谛颐一改方才略显疲倦的面色,眼眸中的冷意与怒火几乎满溢出来,像发怒的雌狮。
她冷冷注视着错愕的通悲,一字一顿道:“离那个孩子远一点。”
第115章 我回来了
银箸裹挟着魔气在通悲的耳畔迸裂, 几乎就在谛颐出手的瞬间,妖皇摔杯而起,自他身后陡生的五条胡尾朝着谛颐的方向急袭而去!
狐生九尾, 一尾一命。
那五条毛茸茸的尾巴如藤蔓般贴着景应愿的面颊闪过, 在千钧一发之际, 她看清这尾巴并不如外人看起来般柔软, 非但不软, 毛发还如奇长的钢针般根根耸立。摔杯为号,退开两步的通悲法师也跟着妖皇动了。
他随手抓过身旁一位着白衣的少年,那少年似乎感知到自己死期已至,如死水般的一张脸上竟然显出几分挣扎之色。他紧紧抓住通悲的衣袖, 勉力祈求道:“大法师……”
然而等待他的是通悲击向他心口的一掌。
在这掌之下,少年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 转瞬间便被抽干成了如蝉蜕般的人壳。与之相对的, 通悲迅速回春,面容看着竟从约莫五六十岁倒退回了二十岁的模样!
这犹不够。他扫了眼方才为自己布菜的混血下仆,从她身上嗅见了空前纯净的气味。通悲怪笑一声,伸手便要去拽她的手腕,然而他那只刚刚恢复年青的手刚一伸出, 便被一刀斩落!
景应愿一把掀开兜帽,脸色平静得不像是要杀人:“你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