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问你剑宗底下那位姓司的门生了。方才她已应允过我,待到四海十三州大比结束后便离开学宫作为惩戒。”
“是吗,”明鸢温声道,“学宫没有那样多规矩,如若她已想好,我当然可以放她离开。只是天姥,你确定只有这一样惩戒么?”
她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玉自怜的手,语气忽然一变:“又是谁允许你擅闯学宫鞭笞仙尊的?琴心天姥,此处不是第一州,由不得你放肆!”
言语间,一时天地变色,星移斗转!
大能斗法,余下的几位仙尊赶忙合力撑起结界遮掩住了在场门生们的身形。琴心天姥接下自苍天直泄而下的灵力,却有些不支,踉跄后退了两步。她惊疑不定地看向明鸢,她此时的修为已经超出了自己,早就该飞升,可为何她还是将修为压制至此?
琴心天姥嘴角渗出鲜血,正准备殊死一搏时,却见斗笠之下笑了几声,陡然撤了指间灵力,温声道:“天姥何必如此谨慎?你年岁大了,有时脑子糊涂些也是理所当然,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该想到这一点,多体谅才是。”
她心中恼恨,碍于这是第七州的地界不敢轻举妄动。若只有一个沈菡之在还可勉力斗上一斗,可这数百年不见踪影的明鸢竟然偷偷出关了!琴心天姥不愿在此与之争论,只得和蔼道:“是,怪我忙着为蒙受委屈的孙女出头,竟失了分寸。”
说罢,她话头一转,继续道:“毕竟是家中有孩子,见不得孩子委屈。这姓司的孩子分明身有婚约,却对我孙女屡屡示好,就连归萝提议她二人结为道侣,她仍不拒绝。你看,我以为这两孩子是两情相悦的,只差捅破窗户纸,便在第一州布下了结契大典,就等着接她们回去。如今闹成这样,我若不小施惩戒,岂不是自打越琴山庄的颜面?”
明鸢看了看她手中沾满鲜血的鞭子,道:“此事到底发生在学宫之内。若让天姥一个外人当众鞭笞责罚我学宫中门生与仙尊,难道蓬莱学宫便不扫颜面?”
琴心天姥沉吟一瞬,没有说话。
若真交由琴心天姥行鞭刑,以她的手段,恐怕司羡檀今日难以完完整整地走出剑宗。
明鸢决断道:“既是学宫内事,便交由这孩子的师尊来代行惩戒。方才天姥已经打过我师侄一鞭,剩余便是九十九鞭。”
话头已递至这里,琴心天姥只好将长鞭交到玉自怜手中。
玉自怜看着地上静静跪着的亲传首席,微微闭了闭眼,知晓这恐怕已是于她,于司羡檀而言最好的结果。她明白司羡檀答应琴心天姥离开,恐怕并不全然是为了自己,她了解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