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沉迷打磨的赤乌, 也是心有猜测:“难道前辈这卷红线是特意赐给我的?比方说将红线绕在爱慕之人的手上,她便能立刻也爱慕上我那种?”
“呵呵, ”赤乌头也不抬,“你想得美。”
如今地上只剩两样, 一样是在殿中亮着莹莹微光的囊萤,一样是不知装着是蝴蝶是蛾子,更险些或许是狂蜂的袋子。
景应愿与金陵月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同时伸手,一则取走了囊萤,一则取走了另一只袋子。
见她们竟然不争不抢地选好了,赤乌有些不悦:“真没劲……往日来我这的人都不像你们这样各选各的,喂,你们确定不先自行打上几架?”
景应愿握着装满萤火虫的小袋,摇摇头:“横竖都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用处。我们费尽心思争抢,若是最终拿到的东西自己并不满意,反而白白浪费了心血和灵力,还不如一开始就随便挑个顺眼的。”
然而其他人显然都赞同她这番话,赤乌啧啧两声,道:“随便你们。不过别想着这些东西是能白拿的,若你们接不住,到头来统统都得全还给我。”
几人面色平静地应了,赤乌更觉无聊,随意摆摆手道:“既然都知晓了,那便进去吧。进去之后无论你们作何抉择,看见什么,外界都无法得见,放手去吧。”
语罢,方才还站在原地的其余四人身形闪了闪,陡然消失在了她们各自所执的物什中,偌大的山中宫殿中只剩谢辞昭与赤乌两人相对而立。
见谢辞昭开始坐下打坐运息,赤乌犹豫一瞬,还是伸手往她们周遭使了个隔绝视听的法术。
她从那堆小山中扒拉了许久,终于摸出一块闪着血色光辉,奇硬无比的东西。仿佛这东西烫手,她摸出来的瞬间便赶紧抛了出去,砸在了谢辞昭身上。
“喂,”赤乌道,“这个给你。”
谢辞昭睁开眼,捡起她扔过来的那块东西看了看。
这是一块血红色的鳞片,光泽闪亮,光是触摸便能感受到遗留在它身上的恐怖威压。想必它曾经的主人来历绝对不一般。
“这是何物,”她将鳞片握在手中,“为何要给我?”
赤乌打量了她一阵,忽然没头没尾地笑了声,说道:“真是造化弄人。你跟她脾气还真是一点都不像——拿着吧,这东西给你最合适。若他日你回去了,将此物转交给她便是。你就说,当年偷她鳞片是我不对,如今沧海桑田又是千百年,若我还有出去的机会,让她念在我还她鳞片的份上,下手打轻点。”
这一连串话将谢辞昭弄得云里雾里。她不由攥紧那片血鳞,问道:“要我回何处去,她又是谁?”
赤乌摇摇头,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