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能做到的, 你将来做不到?”
见公孙乐琅哑口无言,景应愿又道:“将来你也会变成别人的师姐,你没了这一个仰慕的司师姐,将来还有千千万仰慕你的师妹在,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
雪千重趴在景应愿肩上,瓮声瓮气道:“就是,就是。”
她嗅着景应愿衣上的香味,稍稍得了些安慰。垂眼间忽然扫见地上一抹白色身影,顿时指着底下控诉道:“应愿,就是她,就是那个人!”
公孙乐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下一扫——那人确是司羡檀不假。只是犹到了这时,她心中仍抱有一丝希冀……或许真是弄错了,只是误会一场呢?她尚在犹豫,身边与自己同行的景应愿却干脆利落道:“好,就是她是吧。”
不知为何,公孙乐琅竟从她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杀气。可事已至此,她挠挠脸,只好硬起头皮跟着疾冲而下的那把刀一并落下去,拦在身姿飘逸的白衣女修面前。
第一次做拦路匪,还怪不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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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扫过拦在自己面前的三人,司羡檀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紧紧黏在景应愿身后的白发女修,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换上了如常的笑容:“好巧,景师妹,公孙师妹,你们也在这里。”
公孙乐琅挣扎着给景应愿递了几个眼色,想让她先礼后兵。
然而景应愿无视了她,只是提着她那把没有入鞘的长刀,也对司羡檀笑了笑:“不太巧,司道友,我们是专程来寻你的。”
听罢这话,司羡檀了然。
原来是替这个昆仑的小傻子来出头的。
虽然事情败露,可当时在场的除却她与雪千重没有第三个人。口说无凭,既然拿不出证据,怎可证明自己真做过?
想到这里,她便愈发游刃有余,只是笑笑,假意不解道:“景师妹不去寻柳师妹她们,怎么反倒来寻我?难道你也想拜入剑宗——景应愿,你疯了吗!”
她话音未落,景应愿收回劈落她半边衣袖的一刀,学着她的模样温柔道:“我没疯呀。”
迎着司羡檀与公孙乐琅不敢置信的目光,她再度将刀提起,柔柔一笑:“是谁拿了自己不该拿的东西,司道友心中应该有数。你拿她一朵花,我断你一只手,不过分吧?”
雪千重委屈道:“她拿了不止一朵,还把我扔在沙漠里被蛇咬,差一点我就走不出秘境了!”
公孙乐琅还未从景应愿猝然动手的震撼中恢复过来,见她扬言要断剑修的手,又想起她在霓裳带中拽着蛟龙上岸剥皮取走所有堪用之物的模样,深信不疑她真能做出这种事。
于是一时间吓得上去拦她:“应、应愿道友啊,那个,不然我们有话好好说……别真断了人家的手……”
“不帮忙就让开,”景应愿一抖刀身,欺身掠去,“不断手,断脚也行!”
司羡檀笑意隐去,脸上一片冰冷寒意。
她抽剑出鞘,薄唇轻启:“在玉殊城我就觉得奇怪。景师妹,我究竟是何处惹你不喜了,还请师妹指点一二。”
景应愿温声道:“这话我原样还给你。雪千重究竟是何处惹你不喜了,还请……司师姐,指点一二!”
听见司师姐三个字,司羡檀眉心一跳,顿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