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民房没有区别,进去后发现别有洞天。
房间里摆放的家具都是楠木的,屋顶呆着风扇,厨房里有冰箱,卧室里有彩电。炕上的被褥是丝绸的,枕头是手工刺绣的。就这些家当,不知道钱婆子卖了多少孩子得来的。
炕上放着一个红木箱子,箱子上上着锁。在警方眼里,这把小锁根本不叫锁,打开后,里面放着各种点心和水果。在最下面放着一个装饼干的铁皮盒子,盒子里放着五千多现金,一张存折,存折上竟然有三万块钱。
顾放暗骂一声,这老太婆做了多少缺德事。再下面放着一个作业本,作业本上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时间,画着人物画。人物画是用铅笔画的,有些淡了。一个人抱着孩子,对面一男一女,旁边画着一个蛇一样的东西。
再往后翻,依然是歪歪扭扭的记载着时间,一个人领着孩子,对面依然是一男一女,旁边画了一朵花。顾放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一个人抱着孩子,旁边站着一个人,对面是一男一女,男女头上画了个拱形。
顾放明白了,这记得是卖孩子的情景。他紧紧捏着作业本,必须想办法撬开钱婆子的嘴。
审讯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必须另辟蹊径。
沈星言道:“这个住持一定用了某种方法给他们洗脑,他们才会守口如瓶。”她想起后世的某种□□组织,被洗脑的人就像患了精神病,有的甚至会做出自杀的行为。
“也怪我太心急,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就抓了钱婆子。”
“不如过几天,我去看看钱婆子。目前掌握的证据,足够给她定罪了。”
“你……”顾放盯着她,沈星言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你要当心。”
“放心,我长在红旗下,不会被洗脑的。”
顾放笑起来,“那就再做一场戏。”
……
沈星言在探视室见到了钱婆子,钱婆子的头发全白了,精神萎靡,老的连背都挺不直了。她知道钱和家里的东西都被没收了,这些是她攒了半辈子的,一夜间全没了,她的命也跟着去了半条。
她望着对面的沈星言,想高兴,却高兴不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几天村子里去了很多警察,你家也被他们封起来,还有警察呆在里面,不准人进去。他们讲话的时候,我偷听到你被抓到了市里的公安局,我到处问人,托关系,才能进来见你一面。”
钱婆子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我没有看错你,你去跟住持说,我被警察抓了,让他小心。我以后没有办法效忠他了,让他再物色合适的人选吧。”
“可是我说话他会信吗?”
钱婆子低头,在腰间摸索,不一会儿拿出一颗方形的黄色蜜蜡,“你把这个给他,他自然就信了。”
沈星言接过去,只见蜜蜡上刻着钱婆子的名字,“这是?”
“这是住持发给每个人的信物,入会的人都有,信物我们都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