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谁能保证一直在车间里干活。”
你说他老实吧,他能想到用稻草人假扮自己加班,说他善良吧,他却杀了自己妻子。
顾放感叹人性的复杂,又问:“你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像往常一样,从厂子的东墙翻出去,东墙矮,又好种了一棵树,很好出去。回去的路上,我专挑黑暗的地方走,避着人,到家后,准备眯一会儿,杜娟就起来了,她说饿了,吃个西红柿。
我不知道我哪个举动惹她不痛快,她又骂我,说我不好好工作,半夜还溜回来。干了好几年,还是个出渣工,每月那点工资除了吃喝,什么都剩不下,房子什么时候能买。还说新开了一个楼盘,房子好,户型也不错,我要是再挣不到钱,她就出去借,要是借不到,她就,她就……”
“她就怎么样?”
“我忘记了,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方星华拍着脑袋,表情痛苦,“她要干嘛,她说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方星华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想杀你,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了自己。”
眼看着他的情绪要崩溃,顾放停止了审讯,将他带了出去。
江胜宇盯着方星华的背影,道:“我看他就是为了逃脱罪责,装的,明明杀了人,却说不知道。”
“他的表情不像说谎。”
“你竟然相信他?!”江胜宇大为吃惊。
“他已经承认杀了杜娟,没有必要在细节撒谎。”
这样一说,好像也对。江胜宇摸着下巴道:“难道他被附身了?”
顾放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少看点歪门邪道的书。”他走出审讯室,晃晃悠悠去了法医室。
……
祁家宝正在法医室里白话抓捕方星华的过程,讲的那个险象环生,就跟他也去了似得。
安信很配合他,每到惊险的地方就会发出啊的一声,当他故意停顿的时候,安信还会问一句然后呢,充分发挥了捧哏的角色。
沈星言微笑听着,她听爷爷提起过当年去村里抓捕重犯的过程,都是偷着去偷着回,生怕被村民们围住。村民们愚昧,很容易被蛊惑,在他们眼里,法根本没有家人重要,哪怕给定个窝藏罪,也不怕。
面对这样的村民,不敢说过激的话,更不敢伤他们,生怕冲突扩大,一发不可收拾。
当听到顾放竟然硬着头皮跟村民对着干,她还是很佩服顾放的。也许他已经算准了村民会躲,可这份胆气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祁家宝还在白话,顾放悄没声息地站在他身后。
沈星言和安信瞧见都抿着嘴笑,祁家宝毫无所觉,正在发感慨以后顾放就是他的榜样。顾放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故意板着脸道:“工作做完了吗?你是二支队的还是法医室的?”
“咱们二支队跟法医室不分家,你说是不是沈姐?”
沈星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