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
沈星言笑,“人总要学着长大。”
宋熙君无奈地扯起唇角,“是的,总要学着长大。”
……
沈星言回到法医室,听说祁家宝过来找过她,转身去了二支队。
二支队士气低迷,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
沈星言很是诧异,“这是怎么了?”
祁家宝一看到她,立刻捧着卷宗过去,“案子来了,不过是旧案,大家都在发愁。”
沈星言拿过去,翻开,看到第一张照片就皱起了眉。
整张照片都是血红色,中间躺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血肉模糊。眼珠外翻,快要爆裂,嘴巴大张,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
死者除了脚腕处有一道极浅的锐器伤,其他的地方不见伤口。剥皮的人技术很高,只剥走了薄薄的一层皮,没有碰到一丝皮下组织。这样的技术,即使是出色的医生都甘拜下风。
而经过尸检发现,死者的心肌部分变性、坏死,肺部出现淤血、水肿,多器官淤血,判断是因急性心力衰竭而死亡。检测了死者的药物反应,结果为阴性。
当时办案的刑警对引起死者心力衰竭的原因有分歧,一部分认为死者有先天性心脏病,一部分认为是凶手所为,至于是什么导致的,没有具体的说法。
因为无法复原死者的容貌,死者身上又没有可以确定身份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确定死者身份。只通过骨龄推断,死者的年龄在18岁到25岁之间,性别是女性。
上面对这件案件极其重视,可惜一年多了,案件并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尸体至今在法医室的冷冻柜里,没人去触碰。
顾放见她看完,说:“你再联系下美院教授,让他画一张死者素描像。”
“好的,不过我不敢保证能否画出来,剥皮的尸体不比干尸,对视觉冲击更大。我怕教授承受不住,我只能说尽力。”
“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去。”
美院教授钟教仁被业界称为天才画家,在香江进修,83年回到内地,开始做文物修复师,经他手修复的文物,真假莫辩。
近几年因为年纪大了,心力不济,辞去了修复文物的工作 ,被美院聘请为教授。
钟教仁大部分时间在美院教学,课余修复下文物。来找他修文物的人数不胜数,甚至有人出高价,都被钟教仁拒绝了。
他说文物是郭嘉的财产,不是个人的私物。让他给郭嘉修文物他毫无怨言,让他给私物修,就算给他多少钱他都不会修。
顾放没想到钟教仁这么有骨气,不禁肃然起敬。他和沈星言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听钟教仁讲述一件清乾隆年间的铜胎画珐琅彩缠枝莲团龙纹碗。
顾放翘着二郎腿,斜靠着椅背,半眯着眼睛去看讲桌上的碗。明黄的底色,缠枝莲围绕着蓝色的龙纹,一看就是皇家之物。
他凑到沈星言耳边低声道:“你猜是真品还是赝品。”
沈星言朝旁边挪了挪,离得太近了,他呼出的气喷到了她的脸上。刚要张口,前面的同学转过头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