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这条律法,只得自认倒霉,同知府严律道,他不计较那十两银子了,让那男人将女子带走便是。
可那男人依旧不肯,坚持要告,那架势,若不叫贾蔷判下个绞监候,势不罢休。
严律只得将贾蔷主仆连同买办先行关押,又派人搜捕那花子。
随贾蔷至姑苏办事的两位清客相公一闻此事,先儿未放心上,只悠哉寻上门去,同那女子家人亮明身份,又以钱财利诱,想着轻松就能将此事摆平。
不承望,二人屡次加价,那女子之父不为所动不说,对宁荣二府之势也丝毫不惧,其行其言并不似普通庄稼汉。
二人深觉有异,忙到牢中仔细询问贾蔷与他的随从当日之事。
听得来龙去脉,两人对视心惊,隐约猜测贾蔷这是叫甄家那买办坑了!
那人采买戏子、家仆也不是一两回了,不可能不知这些律令,便是当街把人按住打一顿,将那女子抢来,也不该如此息事宁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钱,促成那桩买卖!
二人复又持荣府的拜帖请见姑苏知府,谁知,知府闭门不见。
两人越思越觉不对劲儿,因将猜测隐晦写在信中,速令贾琏的奶兄弟赵天梁悄悄回京报信儿,搬救兵。
只可惜,甄贾两家是老亲,贾政贾赦等根本没往甄家算计自家这层面儿上想,只恼那买办办事儿不利。
贾珍又见那信上说知府不愿见清客相公们,因觉奇怪道,“上回蓉哥儿的小舅子秦钟被拐,便是此人通知到金陵府上,闻管家来回,是极好打交道一人,此番为何不愿见人、又不放人?”
说实话,这例小事儿,那知府便是不传唤蔷哥儿也无妨,如何能将人押在牢里不放?
几人因又写了封信叫赵天梁带去给甄家,请甄家出面将事儿平了。
只赵天梁捧着那信,也不去,只犹疑吞吐道,“小的回来时,单先生与卜先生特地叮嘱,万不能叫甄家人发现小的往都中送信儿……”老爷们怎又叫他往甄家去?
贾赦贾政兄弟一听,惊讶地面面相觑,只贾琏忙取过那信取来,再细细通读一遍,咂摸着其中几句,忽的心下惊骇,颤抖着手将信纸放下,低头沉思。
房中几人看着他这一连动作,不明所以,许久方听人道,“奶兄仍将信送至甄家,不论他家作何反应,皆不用管,后便速去跟蔷哥儿通气儿,叫他咬死了‘家中小戏子已买够,给那人贩子钱,只因见人可怜,欲帮她脱离魔窟,并不是买来为奴、作戏子的’,且告诉蔷哥儿,就说我说的,不论谁与他出主意,都不许改口!”
赵天梁难得见贾琏如此急切严肃,因满口应下,又将贾琏的话重复了一遍,以示他记下了。
后才见贾琏招手,叫他速去,赵天梁又马不停蹄赶往金陵。
贾赦等俱在等他解释,贾琏未语,只唤来几个小厮,命他们分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