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

张家因张行简而荣,再因张行简而衰,张文璧完全可以接受。

李令歌摆手,温柔含笑:“我不日要出京办点儿私事,这点事就不必谢我了。”

她凝望着张文璧,默默想:张文璧知不知道张容还活着呢?

她念头转了几转,心想还是对张家人好一些吧。

万一、万一……她此行有结果呢?

这一年秋天,张家满门流放,张行简独自被押往岭南。

不提朝野的唏嘘慨叹,帝姬离京的那日,压抑着心中快乐的李明书刚回到寝宫,就迫不及待召孔业,要私访民间,要游戏人间。

李明书欲盖弥彰:“朕突然发现,朕与百官都不是很亲近,对他们不了解。姐姐走了,国家大事要朕亲自处理,朕得去问问那些老大臣的想法。不如我们先去沈家吧?”

孔业太了解这位少帝的玩物丧志了。

孔业说:“官家,臣早上得到消息,张行简被押出京的时候,沈青叶伤心难过,哭晕了过去。沈青叶想为张行简守节,沈家自然万万不许。悲苦万分的沈青叶便说要离开东京,想下江南回故乡老宅,为她父母扫墓。

“沈家车马今日早上刚出东京。”

少帝呆住。

他虽蠢笨,却觉得这事有些巧合……他不禁看向孔业。

孔业也觉得巧合,但孔业对女色兴趣并不大,他兴致盎然想派兵追杀,在路途中弄死张行简,哪有心思帮少帝去抢夺大臣之女。

孔业哄少帝:“东京的窑子,官家没逛过吧?老臣可以陪官家去走一走。”

李明书闷闷不乐,暂时被说服,不甘地点点头。

此时节,益州也下了一场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