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气怒羞恼之余,她又有几分恍神――

张家的儿郎,有些手段,真的很像……

昔日,张容也用这种手段对付过她。

不同的是,张容对她手下留情;张行简却无情无欲。

张家内院,已至黄昏,华灯初上。

院中寂静无比,树叶已枯。仆从们在廊下或说闲话,或回寝舍歇息。主舍的烛火正通明,那是郎君在理事,张家的下人都不会去打扰郎君。

侍女们只敢背着二娘,悄悄观望家中那位能看不能碰的郎君――

早冬夜里,一层霜色浮起,窗开半扇,郎君坐在书桌前。

他披着家常的宽松野服,衣微黄,两带结之。不提侍女们面红耳赤的偷看,月升半空,他已在窗下坐了整整一个时辰。

张行简提笔,在面前的桌上宣纸上,写了一个“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