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并未在意。

她仍与他拥着,与他又缠又亲,手勾住他衣袖抵在他腕间跳得剧烈的脉搏上……她手臂上流出的血,沾湿了他袍袖一点,但是黑暗中,谁也顾不上。

张行简的手指,抵在沈青梧颈下的玉佩上。

本已难耐无比,本已挣扎无比,本已些许失魂……一切神智,在此时重新回来。

黑暗中,张行简摸到的这块玉佩,是上好和田玉,上面刻着一个“无”字。

这是博容赠给沈青梧的。

在益州的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沈青梧虽然当着兵,当着将,却始终独来独往。每逢佳节,旁人都有几封信件,几个遥远的亲人朋友,沈青梧坐在明月下,看一整晚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