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从窗外照入,在她蓬草一样的发顶打着旋儿。

沈青梧茫然地、犹豫地作着画,越画越不解:她明明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一眉一眼、神色表情,全都记得住。只要她再见到那个人,她一定可以认出。

可她为什么就是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