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握着她攥得发白的拳头,针脚密实的外袍都被她扭出褶皱,景元轻吻她的唇珠,又贴向下唇,用唇舌含吻研磨,幼清后靠在墙上,轻轻推他,才分开一点距离。
他们此前从未有过理念上的争执,或者说,因为他们身份并不处在罗浮的政治中心,所以他们也不需要有理念冲突。
让她去,对于罗浮来说,无足轻重,不痛不痒,如果是腾骁,即便担心她的安危,但会偏向支持。
可重点便是…如今他坐在这个位置上。
找到药师?便是最初的仙舟舰队也用了千年,也因此迷航,再也无法返回故土。幼清虽是长生种,可她怎能保证不会在混沌之境迷失,她分明说过,即便是她也无法与宇宙的原理抗衡。
如果她在外面迷失方向呢?
如果她被外星异种围困呢?
如果她见到丰饶,却被丰饶同化,夺去意识呢?
一个人走那样的路,该有多危险,她清楚吗?
如果是他,踏上这样的旅途,他会觉得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要闯一闯,可他该以何种心情支持她?
对于她会离去的事,景元早有准备,否则他不会为她购置飞船。
可他不是为了让她一个人以身犯险才这样做的。
她明白吗?
对上她澄澈的眼眸,景元生出几分气愤,几分不忍,更多的是痛苦和迷茫。
幼清的眸光微动,她望着他,轻轻回道:“我明白。景元,我都明白。”
她捧着他的脸颊,轻柔揉搓,“相信我…我会回来,或许那要很多年…”
她这样做,不只是为了他。如果她只在意他,那她不必大费周章地解决仙舟与丰饶积怨已久的矛盾,她大可置之不理。
她的善良,对他们和仙舟的情感,还有那质朴至极的助人为乐,就是她最真挚的出发点。
“如果我发现不对劲,我就会返回。公司的通信设备这样发达,我们还可以每天联络,我会向你报平安。”
那她又要如何保证,他还活着呢。
将军通常都不会长寿,坐在这位置上百年便是长久的,在真正不死不灭的她面前,仙舟天人也成了脆弱的种族,担心起寿数的无常。
“不会的,景元。”幼清像是能听见他的心声,回道,“你会健康、长寿…就像真正的仙人那样,万寿无疆。我为我们算过的。”
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这样的卦象百年只能算一次,幼清不想影响景元的命数,于是算了他们的姻缘卦。
是很好的卦象,久别重逢,长相厮守。
可他看起来仍没有放松的迹象。情况翻转,他成了那个留守的人,因未知太多,所以愁肠百结。
幼清抚着他的眉锋,令它舒展,景元阖上眼眸,片刻后,他徐徐抬起,眼底的困顿犹豫已然转淡了。
城
“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