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手缠着他的腰,景元看她并无喜色,还以为是因为放走了那群步离人而生气,于是宽慰道:“丰饶孽物便是如此,无法消灭,总是能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幼清想起那群狼头,身体抖了下,伏在他耳边,小声将自己的见闻告知,景元闻言也是怔忪良久,幼清悄悄问:“步离人都是这样的吗?还是说他们的首领…”
城
景元清楚,步离人与狐人一本同源,很少有割头还死不掉的情况,此前镜流也生擒过步离人的首领,他的再生速度令人咋舌,但也不至于化出无数个脑袋,还叫嚣着要把人融掉。
见她有些害怕,景元拍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慰:“别怕,步离人有狼毒,首领通常有些不为人知的巧技…”
景元说她是中毒致幻,可幼清还是心有疑虑,她缩在景元怀里,喃喃道:“那东西给我感觉怪怪的,是不是它在背后捣鬼?”
身为仙人的幼清,在担忧数日、又结结实实打了一场恶战后,神魂同样也会感到疲倦,尤其是久久不见他,胡思乱想了许久,心里的忧愁和恐惧一并爆发出来,让她溢出眼泪,握着他的衣服说:“万一它来伤害你,伤害大家,伤害仙舟怎么办?”
“不会的。”景元温声道,“仙舟有玉阙妙算无遗,有曜青久战不败,更有罗浮统领仙舟万民,丰饶余孽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将我等赶尽杀绝。”
她知道。但…人终有极限,她也不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幼清所忧虑的,仍是大家离她而去,就剩下她一个人。
倘若如此,强大也无意义。
见她神情落寞,景元捏起她的下巴,逗她:“好大一颗珍珠。”
“哪有珍珠…”
她眨了眼睛,眼泪坠落,景元用指背接住,低声喃喃:“这不是珍珠,又是何物?”
说着,在她脸颊印下一吻,幼清被他的温软情话逗得露出笑容,景元又贴贴她的眼眉,幼清抿唇笑着,抬眼瞧他,盈盈水眸中倒映着他的模样,景元问她:“方才我听应星哥说,你一个人落单了,是不是?”
幼清点头,委屈地抱怨:“找不到你们,急死了。”
“嗯?有多急?”
“那能有多急?就是很急!”
“急得哭了?”
“才没哭…”幼清抹抹眼底,“就刚刚一时害怕才哭的。”
景元揉揉她的脸颊,另只手抚她的背,幼清软了腰,望着他说:“你呢?一直与镜流她们在一处么?”
“没,也是过了一天才碰头。”景元垂下眉眼,叹道,“下次我会再谨慎些,也不至于让大家犯险…”
“哪说是你的错了?也是我靠太近了。”
“好了好了,不说是谁的错了。”景元搂着她,手臂收得紧紧的,织了一架摇篮般前后摇动,幼清被逗得咯咯直笑,两手抵着他的胸口说,“干嘛呀?”
“想你了。”
幼清一下没了骨头,仰头和他吻在一处,唇舌交缠,背着人亲了又亲,眼看亲得发昏,景元适可而止,把她抱起来说:“这里夜里会冷,先会帐篷里好好睡一觉,别再乱想。”
幼清确实累了。
她消耗了大量的仙力,又因疏于修行,恢复得慢了些,出门几日,更没有灵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