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气也好,贪恋美色也好,可他就是如此,并没有特别远大的志向,这军令沉重得他喘不过气,若是能让出去…
他反而觉得轻松。
挥别幼清,景元回到指挥舱,将令牌递给前辈,前辈摸不清头脑,听他说要把功劳让给他,前辈立刻就恼了,厉声道:“你要是耳朵不好用,我就带你回去治治,说了一通你也听不明白,这般愚钝,你就给我在这待着,那也不许去!”
景元被大前辈绑在了座位上。
他有些无奈,问:“我能暂离一会儿么?”
“你不会又要找方习送出去吧?少做梦了,没人承这么重的恩,你就受着吧!”
前辈口中的人是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前辈,已经参与了十几次对丰饶民的作战,他们俩与镜流并肩作战多年,称得上一声战友,自从景元从军,他们二人对景元的照顾也是有增无减,这差事就落在景元头上,他俩嘴里说着让他练练手,有老前辈兜底,结果一直练到了返航。
幼清那边…
景元叹了口气,不再想让出帅令的事了,反而满心都是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的模样,不禁低声哀求:“就一会儿…”
“没得商量!”
景元也不能说自己想去见谁,只盼望没人陪她玩,她也不会觉得无聊。
*
景元好一阵没回来。
幼清松了口气,还好他那前辈不是坏人,没有拿他的东西,她清楚他是觉得累、背负的人命太多,说到底,他还未长大,如今也不过二十的年纪,能这样冷静自持、指挥有度就十分难得了。
但他不回来,无聊的就成了她。
幼清披上衣服起身,从休息室探出头来,这里来来往往不少仙舟民,有负责文书工作的,也有不少巡逻的将士,除了他们,还有不少狐人、持明来来往往,也不知是负责什么的。
长期停留在机舱中的是工造司的匠人们,一是为了检查维修,二是监督操作。这些匠人有自己的管辖范围,所以幼清每走两步就能看到那标志性的红色“工服”。
幼清背着手在军舰里闲逛,走到舷窗时,窗外星光点点,景色开阔,若不是因为她平时旅行只有一个人,不然她也想弄一架这么大的飞船。
总是在宇宙间航行的人必然清楚,外面的景色是最无趣的,重复的黑暗,有时航行一个月也不一定碰上几个能带颜色的星球,瞧着了无趣味,但如今不同,外面遍布仙舟的军舰、星槎,浩浩荡荡,好不壮观,她在这看小飞船看得不亦乐乎,周边来往众人愣是没有看见她,等一不小心撞到她才反应过来,“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闲逛?”
幼清摸摸头发,对着面前的狐人说:“我是被将军派来帮忙的。”
“将军?”对方怀疑道,“哪位将军?”
“还能是哪位?自然是我们的腾骁将军!”幼清从怀里掏出军帖,这上面还有将军府的金印,狐人放下警惕,颔首道,“原来是将军请来的外援,还请见谅。”
幼清摇摇头,对方道:“战后安置,大家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