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出马,这堕入魔阴的云骑很快便被镣铐押送走了。
有了这一场变故,谁还听戏啊?茶馆内人声窃窃,演员们吓得花容失色,早作鸟兽散了,灯光亮起,景元收起佩刀,微皱眉头,幼清低低问:“他会怎么样?”
景元没有回答。
城
他侧身道:“终究没能好好听一场戏,走罢,时候不早…早些歇息。”
她轻轻应下,他扶着她的肩,带她离开了茶楼,这一路上两相沉默,步履沉重,幼清担忧道:“景元,你还好么?”
“无碍。并非是第一次了。”景元道,“云骑少有挺过百年,他也算…”
算是坚持久的了。
原来…那人不是来逗她的,而是去丹鼎司抓药的么?不知为何,幼清心里也不大好受,要是那时给他诊治…不,她为何要为他诊治?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她怎么不害怕?她哪知他当时的情况?可…
城
“你不必内疚,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无法扭转。”景元轻笑,“也有云骑活过百年,更何况,人之一生,不就是区区百年吗?”
反而成了他宽慰她。
幼清却问:“你说并非是第一次…你还见过…”
“嗯。一次与师父一同解决罗浮内的一场动乱,同行的前辈突然成了孽物…师父一刀斩杀。”景元道,“我恐怕,还是做不到那样果决。”
“你又不是冷冰冰的兵器!为何云骑容易堕入魔阴?难道就是因为常常打仗、目睹同袍惨死…”
这次景元没有回复,月光下,他衣尾随风,景元负手而立,发丝遮盖了他的神色,他看向不远处的院墙,轻笑:“快到家了。”
幼清紧抿双唇,随他一起进了门。
走到自家大门前,景元抱着胳膊,倚靠在房柱上,看她神情低落,还笑着宽慰:“好了,何必忧愁?今夜不过是少了一场幻戏,待我回来,补你一次,如何?”
“也幸好我能等,换只猫猫狗狗等你,岂不是要老死在家?”
“别说了,我都有些可怜啾啾。”
“所以你真的可能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幼清攥紧拳头,仰头道,“不然我与你们云骑同行,还能出去见见世面。”
“去外打仗,遍地都是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哪有好看的。”景元抬手道,“那些喜欢打打杀杀的就另提了。”
“可是…”
“你是外宾,哪有叫客人上阵杀敌的道理?”景元将手心搭在她的头顶,轻抚了两下,幼清凝望着他,眼中闪烁着焦灼、担忧与…
黏得化不开的东西。
让他不禁垂下手,用指背刮过她的脸颊。
如玉温润。
“罢了,我不过是外来之人…”她落寞地说道。
景元收回手,将它背在身后,用另只手握住手腕,他眯眼笑着点头,“总有一日,你还要回到星海中去的。”
所以…现在就足够。不要祈求风会停留。
景元的发丝遮住他眼中的伤情,那是年岁尚轻的人会流露出的春悲,彩云易散琉璃脆,景元是知道的,此次召约并非是小打小闹,而是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