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轰隆一声…
想死。
应星自闭地想。
他头晕目眩,甚至有些想吐,再加上长期征战的力竭与营养不良,让他摇摇晃晃,真的要一头倒下去,将工伤险直接拉满…
幼清终于停下了。
并不是她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她发现了在这清理孽物尸体的景元。
她垂着头,用金人的手小心地搓了搓他的脑袋,好像在摸一只小猫,景元回头,笑问:“应星哥?”
幼清鼓鼓腮帮,用手指戳着他的背,景元不解,绕过金人后背,两步就爬上驾驶舱,刚一进来就差点踩到跌在地上的应星,景元讶然,把应星扶起来,应星恨恨地指着幼清,幼清一脸无辜,闪着大眼睛说:“我想试着开一开…应星不给我。”
多大的仇?这是还记恨着呢。
应星抚着头缓了缓,声音冷硬、带着一点怒气,勒令道:“给我…”
放手还没说完,就见景元凑到驾驶位,笑着教她:“你得这样…”
两个人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开始了你教我做。幼清“哇塞”“厉害”“原来如此”不断,应星气得两个肺四个大,他按着舱门,一眼便看到不远处封冻尸首后用剑碎冰冰的镜流。
“镜流,管管你徒弟!”
镜流挑眉,两相对视,她叹了口气,飞身前往,舱内的温度突然降了十个点,景元本能僵直了,他俩机械地扭头,就见镜流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伸出了双手。
镜流一手拎着一个,好像抓了两只小狗崽。
坠机的幼清从雪地抬头,看到那只金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迈步走了,应星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吐吐舌头,幼稚地跟他做着鬼脸,应星若是会某个友好的国际手势,恐怕现在就要和她比划比划,可惜,应星并没有多少出去游学的机会,骂人技巧有待提高。
正闹着,幼清头上忽然一沉,原来是景元按着她的脑袋,摇晃着她,帮她甩落积雪。
她嗷呜一声扑过去,两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丹枫在空中望着,对上镜流无奈的神情,显然,在应付孩子这方面,他俩都没什么好方法,只能随他们滚去了。
彼此身上沾着雪花,她还想往他领子里面灌雪,景元哪会应允,一手扣着她的腰侧,另一只手牢牢扭着她的两只手腕,把她控得死死的,她玩得面色红润,喘着气嗔他:“耍赖。”
“你怎么这样坏心眼?方才我还帮了你。”
幼清醋唧唧道:“帮我还是帮应星?”
哪来的飞醋?
他笑着,眉眼温和,语调如春日暖阳,几乎能融化整个冰川。
“帮你。”他说,“都依你。”
幼清的呼吸缓了,心跳声却愈演愈烈。景元松开囚禁她的手,抓了一点雪花堆在她的鼻尖上,她冻得一哆嗦,笑呵呵地用额头顶他,景元佯装被她撞倒,哎呦一声,横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幼清小狐狸一样探头探脑地瞧他,小声问:“真撞疼啦?”
城
他在原地装死,等幼清凑过来又睁开眼睛吓她,幼清吓得后仰,一下卧在了雪地上。
嬉闹一阵,两人同时安静下来。他望着灰白的天际,和她说:“这是我生来,第一次见到雪。”
“是么…你喜欢么?”
“起初觉得新奇,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