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时辰走的,但就是不知道最重要的,他们谈了什么。
陈知自从看到这封密报后,表面上处理公事说话办事都与平常无异,但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比平常多了不耐,甚至时而会感到愤怒。
他把这种情绪归为情报内容不详、归为明明知道敌人在密谋什么, 但却不知到底在密谋什么,而无法提前预判。
这样的情报还不如不发!陈知第三次拿起那封密报, 想到此把它团了扔掉。
不过才过去几日,陈知得到了新的情报,席家军去攻打了南郡,是偷袭,只用了一日就成功了,待崔瀚与刘硕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如此快速的胜利,一是因为刘硕已到滦城与崔瀚汇合,他只带走了八部,但南郡是带不走的,一时南郡守兵减弱,被离此不远的席家惦记上了,若有心,大部队撤离的南郡确实比之前更容易夺取多了。
二是因为,席家联合了山坳里的小股势力,两方夹击才做到了神速,只是对方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与席家合作尚不可知。
陈知看完情报,沉默了一下后,开口即道:“去查清楚,是谁归与了席家?”
这种游兵散势还谈不上与席家合作,只能是被席家说动,归于了席家军。如今这样的势力遍布各地都有,一时看来虽兴不起风浪,但日后就不好说了。
席家看到了这一点星星之火,率先做出了行动,已经抢先了一步。陈知被提醒,马上意识到了其关键所在,西围不能落于人后。
“是。”属下接了命令离开后,陈知又静默地坐了一会儿,他在想,这到底是席姜的主意还是武修涵的?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陈知才醒过味来,他想这些做什么,纯属浪费时间。就算是席铭出的主意又如何,反正席家已经照做了。
陈知拉回飘远的思绪,重新埋头于书案,处理正事。
另一方,席姜站在南郡的土地上,身后走上来武修涵,他道:“张沫还是那个张沫,是个将才。”
席姜点头不语,武修涵又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我发现跟在你身边脑子要不停地转,稍慢一步都有被甩下的感觉。”
席姜幽幽道:“我不敢慢,都太强了,慢了半拍就有可能越落越多,我必须一直朝前走,永不停歇,才有可能走出这里,走向都城。”
武修涵注视着席姜的背影,明明那么单薄,却挑起了整个席家,也挑起了他的希望,他的前路。
那日席姜忽然提起张沫这个名字,武修涵还卡壳了一下,不过想了想他就想起张沫是谁了。
这人是宋戎打天下时的漏网之鱼,到最后天下大定,大闰建成,他才带着他的人从南郡与藕甸中间的山坳里走出来。
谁能想到,竟是有六千人之多。
六千人在当时争天下的白热化下,并不算多,但在天下安定,皇帝以为所有争夺势力全都被灭了后,竟还有一支队伍,其中兵士都是青壮年,且人人有武器的六千人,那就很离奇与新鲜了。
事后宋戎对张沫进行了封赏,给了他一个不大的军中头衔,他凭着自己的本事,用实力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武修涵很佩服席姜,这个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