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时,打消这个极小会发生的可能。
原来他还是高看了自己一眼,她从始至终没有过悔过之心,更没有歉意,她只是在对他进行最后一波的价值榨取。
陈知忽然觉得陈可说对了一件事 ,席姜是席家最该死的。
胡行鲁看出陈知情绪的起伏,他站起来问道:“家主,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陈知自嘲呵笑一声:“先生,我这样经历的人,竟是被比了下去,敏锐果敢是,野心是。”
胡行鲁知道他在感概什么,他补上一句:“狠心也是。”
陈知又自笑了一下,认可了胡行鲁所言。
章洋继续汇报,他还打听到,席家急到席姜的刀伤都没有在和县治疗,而是高价请了大夫一路同行,答应事后大夫愿意回来就护送其回来,不愿就在藕甸找地方扶持开新的医馆。
章洋打听的没错,此刻,大夫该从席姜的马车上下来,刚给她换上新药,并提议还是要休息一下的,不要光顾赶路,道路多少有些颠簸,对伤口恢复不利。
席姜自然没有听大夫的,她心里有底,仗着年轻的身体,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不会做下病更不会有性命之忧,她才敢这么干的。
一路赶回到藕甸,席姜也听到了陈家的情报,西围军,现在该叫陈家军了,也已回去西围。
另一方崔瀚,与刘硕率领的南郡八部合通,东边空白的潜伏势力终于露出了水面。
这还不算分散在滦城到西围中间的各个县村的集结势力、不算西围与整个北部那些藏在大山沟渠之间的散兵势力,这些分股势力虽看上去不强,率众也没有三家庞大,但都等着三个出头鸟互啄时,养精蓄锐图谋未来呢。
是以,局势只是阶段性明朗,且已完全改变。
席姜在这个情报中,还确定了一点,是她谨慎过头,陈知并没有要在和县对席家对手的意思。
她这一刀白捱了吗?她看着手中的护身符陷入沉思。
沉思的结果并不明朗,她只知道若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她还会这样试探。
她不会去猜测陈知的底线,因为在骗人与利用人上她不给自己设底线,反正她已经把陈知得罪透了,再得罪一些又何妨。
这样一想,心都透亮了,席姜把护身符里的“沉枝”两字丢掉,一笔一划用最好的水平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放进了囊中。
放好后,护身符好似焕然一新,她看着这个她亲手做的护身符,从懊悔可能就是这个东西显灵救下了陈知,到现在越看越顺眼,好东西还是要留给自己用,她坚信倾注了真情与认真的一针一线汇集而成的东西,一定会好好保佑她的。
“席姐姐,”一声喧闹令席姜把护身符收进袖中,抬头一看,进来的是武安惠。
“我哥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