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杜义带着席姜的令牌押着一人进入议堂。
杜义道:“马鑫太过顽固,什么都不肯说,再审就要没气了。这人招了。”
大家对杜义带进来的人有些印象,这是二郎院里的烧火杂役,偶见过,但叫什么都称不上来。
杜义:“把刚才与我说的,你再说一遍。”
杂役道:“我主上,就是府上的二郎君的确是西围军的首领,不止,章将军及其手下的六千人也都是我主上的人。马鑫原名陈福,据说是主上的家生奴才,我跟主上时间晚,并不太清楚之前的事。”
“陈福?”席亚又站了起来。
这个人这个名字,席亚记得。他是陈伯的儿子,陈伯也是陈家的家奴,被赐名为陈恩。
席亚实在是无法把马鑫与陈福联系起来,毕竟陈家出事时,陈福与陈家二郎的年纪差不多。
席兆骏嘴唇微动,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轻轻道:“鲁迎?陈迎?”
原来,他身边呆着的都是老熟人,一个陈恩之子陈福,一直就在席家,另一个陈迎,曾被家主赐字阿鲁,这就是他一去西围,在战场上连面都不露的原因吗,是怕他认出来吗。
陈福在,陈迎也没死,而陈知,他收养的二儿子,竟是陈家二郎吗?!
席兆骏看向席姜,他的囡囡弄错了一件事,陈知不仅是来借力席家的,他还是来报复的。
席姜看向大哥道:“马鑫原名陈福,是在多年前就混进席家的陈知的家奴,刚才抓他时,我发现他在给同伙传信,但不知是发给谁的,可见家中还有,”
席亚喃喃道:“我知道。”说完就跑了出去。
席姜自刚才就觉得大哥不对劲,听他这样说,她立时跟了出去。
议堂内,席铭蹲下,还有事情要问杂役,席奥则看了父亲一眼,若有所思。
席亚快步跑向自己的后宅,若不是一直盯着他的方向,席姜差点没跟上。
席亚在自己的院子里一路通畅地走到了后院,他心里急,不像席姜注意到了此处的异样。
太静了,这一路上一个奴仆都没有见到,别说大哥大嫂的院子一向是奴仆最多的,加上有淼淼这个满处闹满处跑的孩子,怎么可能这样静?就是她一向好静,留在院中的奴婢最少,也不会静成这样。
席姜已把短刃拿在了手上,没入袖中。
席亚一推门,见田阿陈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十分慌张,但并不耽误她把淼淼挡在身后,席亚眼神一暗。
这时,屏风后有人冲了出来,直奔淼淼,田阿陈不查,淼淼落在了那人手上。
这人他们都认识,竟是田阿陈的三个大侍女中的一个。
此时顾不得此人的身份,席亚与席姜都朝她扑了过去,田阿陈也动了起来,她不是去抢淼淼,而是扑向了席亚。
5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