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没了, 陈家军的据地与束缚也没了。最明智且保险的做法,一部分编入席家二郎的身边, 一部分隐于西围。
她没有告诉武修涵,她的人早前就被派去了西围,现在早已隐入当地不留痕,是不是如他们所想,只要等消息就好。
另外一个共识就是,现在还不是动陈知的时候,尤其是在宋戎这个死灰还可能复燃的情况下。
席姜整理好自己后,一眼看到旁边的匣子,她打开来,里面放着陈知给她擦血的那方巾帕,已被洗得干干净净,不仅如此,她还在上面绣个了小样,拇指盖大的一支笛子。
大卫男子的手帕上多有绣物,像席觉这样素淡的帕子算是少见,于是席姜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给他绣了一个。
现在看来,她不适合为男人付出,以前做金墨,现在百忙中亲手绣东西,只要她一付出,就会发现对方根本不值得,不配她费心费力。
席姜冷冷看着这方巾帕,想拿起剪刀把它剪了,但她最终没有这么做,反而是把这方巾帕揣进了袖中。
席姜重回校场,她的目的不是来看列队排阵,而是去到后面的屋子,翻看营账。
她找到标有席觉的那一册,打开来迅速地过了一遍,又粗略看了看其它几本营账,心里大概有数了。
席姜把营账合上放好,走出来,外面列队分编已全部完成,席姜走上前,一眼就看到了陈知,陈知有所感应,也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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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她越来越近,席姜暗吸一口气,对他露出一个明媚笑容。陈知胸中似被春风填满,温暖又窝心。
席姜走到席兆骏身边,对她父亲道:“爹爹好偏心,哥哥们都有分营,就我没有。”
席兆骏先是一楞,然后脱口而出:“女孩子领什么兵,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带了兵,日后只要有仗打都要亲自上阵的,太危险了。”
在陈知这事出来之前,席姜也是默认父亲与兄长的做法,按席家五个男人,除席兆骏掌控主营,剩下的分为四个营队,父亲做为督主,掌控的兵力最多。
其他四位席家儿郎,除去三郎主动要求做保证后援,致其少分了三千士,只得五千。
剩下席亚席觉席铭,皆每营分有八千士,加上席兆骏亲领的兵士,目前席家已有四万多士,已然成为滦河以北的巨头。
席姜原本想着,有城有兵,这样估量的席家军,她可以退到后面,只观观大方向,出出主意就好,并不需要掌军。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家里出了暗鬼,席姜也要手中掌权握兵才好行事,才能安心。
“就算我手中无人,我以后也是要上战场的,爹爹不给我建营,我手中无兵可用岂不是更危险。”席姜知道她最后会如愿的,她想要什么,她父亲都会给她。
席兆骏:“可现在人都分出去了,要不从爹爹这里给你拨两千士,让你过过带兵的瘾。”
“以前在潜北,我还有一千士呢,我要爹爹一视同仁,我也要八千士。”席姜摆出她已很久没有摆出过的表情。
席兆骏一见,怎么还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