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上了马车他对武安惠道:“离那女子远些,她跟你那些闺中小友不一样,可不是只会握木剑,那是会使真刀的。”
武安惠:“我知道,她其实是兄长的雇主,你们谈的忙的都是正事,我不会无故去打扰那位姐姐的。”
武修涵看了她一眼,上一世高阶位的妃嫔在一些场合也是会叫皇后娘娘姐姐的,唯安惠不会这样叫,开口都是正式且标准的“皇后娘娘”。他摇了摇头,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人生莫测。
席姜回自己院子换衣服,福桃看着她肩膀与后背的痕迹惊呼出声,席姜马上解释,木剑比试所致,不疼,只是看着吓人。
福桃嘟囔:“这又是何苦。”
席姜笑笑没说话,席觉她不知道,她是打痛快了,连着心里都透亮了。
同样的问题,席铭正在问席觉:“二哥这是何苦,比试点到为止就好,瞧这一身,那丫头下手真是没个轻重。”
席觉转头看他:“你就不怕她比我伤得还重?”
席铭立时摇头:“怎么可能,你疼她还来不及,冲你刚才那样护她,就不可能把她怎样。”
疼她吗?是想让她疼吧。看到她一个招呼都不打就与武修涵跑了,看到她与武修涵捱在一起,终是喝得太多,血气上涌只想训人。
下回可不能再这样喝,他知道自己是有酒量的,多饮从不会上头上脸,现在看来只是未遇触鳞之事。
席觉换了身新衣,重新回到宴席上,他一进去,就引起了宋戎的注意。
练武场的旗柱都倒了,动静闹得太大,席上人人皆知,席家的二郎与五姑娘比试太过认真,把个练武场差点给掀了。
席觉倒了杯茶,走到宋戎面前:“宋督主,怠慢了,身上有伤不宜再饮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他颈上一道新增的明显红痕,虽知该是被席姜打的,但这个位置引人遐想,宋戎气闷地饮下一杯。
席觉回到座位上,这才觉脖子上有些疼,但这是他算计来的。若是算得哪怕差上一点儿,不是全部打在肩上达不到这种效果,就是抽到脸上,太过难看。
好在,他如愿让席姜的那一击,击到了他想要的位置上。
席觉一直很爱惜自己,他从没想到有一天,只因想看劲敌吃瘪难受的样子,就想都没想在乱斗中让自己恰到好处的伤了这一下。
他莫不是疯了,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只有心中的畅快。
席姜比席觉晚了一些才来,她离席那么久,按理该像席觉一样,与宋戎客气两句,但她只站在门前扫了他一眼。
她这一世可以与武修涵互相利用虚与委蛇,但对宋戎却做不到,演都懒得演,她径直走到席觉身边坐了下来。
席姜一眼就看到了席觉颈上的剑痕,她什么都没说,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我知二哥那里不缺药,但这个是四造名医自制的清凉止痛的名药,在咱们搬城时,特意送过来的,常人一瓶难求。”
席觉接了,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