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入睡....”

明婌回忆着,笑容愈发清透、纯净。

看?得姜时愿心生不忍,她想,既然?如此美好,今夜的明婌又为何伤怀?

“后来我们一起被选去?了暗河,剩下的日子里?,他的锋芒尽露,被阁主以绝字培养。” “我不愿与他相隔甚远,所以纵使我不喜欢练武...亦不喜欢杀人?....可是为了能陪在?他的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做...”

明婌双眸殷红地看?着姜时愿,声泪俱下,“你明白吗,这是仅仅属于我和他回忆。”

“只?有我和他....我们相依而?伴整整七年?!七年?!”

暗河的时光,明婌如今回想起来,亦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却也是此生痛苦的开始。

他被阁主赐了名,从此他有了名字,循。

明婌也开始唤他新的名字,阿循。

“七年?的时光,我与他日夜皆在?一起,一同习武练剑。若他外出执行暗杀,我便会在?梅树等他一夜。若他受伤晚归,我会替他上药。我清楚他身?上所有的疮痍,清楚每道血痕因何而?来,又是谁人?所害.....”

明婌如泣如诉,她始终吝啬向姜时愿点明他的名字,因为阿循仅是她一个人?,是姜时愿所夺走?走?不了的。

那些夜晚,如今想来依旧甜蜜。

她总觉得她和阿循是不可分割的两个人?,她们太像了。

像得仿佛是铜镜的正反两面,对方身?上的每一处碎裂他们皆心知肚明。

明婌不求阿循爱她,但求他永远陪在?自己身?边,所以她也曾问过阿循,问他会不会对别的女子动心....

阿循的语气凉凉,甚至是淡漠,说他不懂何为爱,更不觉得自己会爱。

明婌教他爱是欲.望,是肌肤相亲的渴望,她阖上眼故意靠近阿循,去?嗅他临近唇齿的淡香,而?阿循不为所动...

或许,她运气不好,离爱始终差一步。

但她也知道她已经是阿循身?边最特殊的存在?,她已经是唯一一个能陪在?他身?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肆无忌惮睡在?他肩头的人?。

明婌想,正如阿循所说,他只?是不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