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手中香扇:“魏国公?你们有什么可聊的,要聊这么久?”
这次轮到姜时愿笑了笑,拿起她妆匣中的螺子黛:“国公只不过想从我口中套出一名逃犯的下落罢了,他说此人轻功极佳,曾在汴京中杀害过无数高官,但忽然在这三年间就销声匿迹了。”
“对了,叶婵,说不准你真认识此人?”
“谁?”叶婵的声音忽然就软下来。
廊下雨声伶仃。
剑拔弩张之际,姜时愿轻巧地抬起叶婵轻巧的下颌,看着她艳丽张扬的妆容,竟生出一声称羡:“你一个男人,竟然簪发、描妆本事,比我还好,这张脸皮当真和叶婵一模一样。”
‘叶婵’瞳孔颤动,气息混乱:“哈?”
姜时愿低头看‘她’:“所以,我应该叫你慕朝还是‘千人面’呢?”
按谢循所说,千人面极会易容,只要千人面想,无论男女老少、各行各业,都能仿之,几乎能以假乱真,语气、样貌、爱好、脾性全部如初一辄,难怪甚至来被模仿者的亲属也分辨不出。
冬虫飘在水面上,扑地一声,无人在意。
处在下首的‘叶婵’先是一瞬怔然,然后仰在朱漆杆上,笑得花枝乱颤,也不丝毫在意自己穿着罗衫裙,双腿高高翘起,勾起脚尖。
这姿势颇为豪爽,只是,放在这眼前娇艳的女子身上却十分违和。
看来,他不打算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