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觉得是老奴害了贵妃,老奴告诉你绝无这种可能!”
嬷嬷看着姜时愿审视的眼神,激起心火,紧紧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姜时愿发现嬷嬷右手五指甲床平整光洁,均留着整齐的月牙,看起来平时应是用丹蔻水精心养护的。只不?过,她?食指的指甲不?知为何撕裂开来,新鲜的血痂还残留在上。
姜时愿刚想发问,宫女就朝着姜时愿发誓哭诉,“蓝月姑姑,莫在难为嬷嬷,嬷嬷对贵妃娘娘的忠心奴婢们都看在眼中。奴婢以?性命发誓,嬷嬷绝不?可能害娘娘。”
说罢,身后众人也纷纷伏跪下来,也一律担保嬷嬷的忠心。
嬷嬷软在地上,看着姜时愿的眼神略略发狠:“人在做,神佛在看。老奴敢以?性命起誓,从不?会背叛贵妃娘娘。如此自证,蓝月你可以?信了吧。”
姜时愿不?禁怀疑自己,她?搜查完整个坤宁宫均无所获,会不?会是她?怀疑错了...
难不?成是明贵妃当真?与这个胎儿没有缘分?,她?抬眸睇着捻着莲花的送子?观音陷入沉思?...
半柱香后,姜时愿有点浑浑噩噩地离开坤宁宫,四肢麻木。
忽然此时。
有位内侍匆匆端着花瓶也从殿内而出?,恰好脚膝一软,不?小心碰到?了姜时愿,连忙将蓝底花瓶放在冷石砖上,跪地磕头:“奴婢该死,冒犯蓝月姑姑了,请姑姑恕罪。”
姜时愿刚想说无事,忽然余光一瞥。
月色清凉,无数花朵在瓶中开得正艳,花瓣纤细外翻,而花蕊满天纷飞。
在凄寒夜色中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绯红。
红如丹霞,浓烈决绝。
更确切的描述是,是如鲜血一般的红。
姜时愿的怔在原地,微微蹙着眉头。
蓝底花瓶,她?曾见过这个花瓶。
可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两个时辰前这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分?明还是含苞欲放的,而如今却花开了...
内侍仍在颤抖着,等着姜时愿的开恩,而却听见她?开口却是问的:“为什么要扔这瓶花?”
“嬷嬷说这花颜色太?红了,犹如血色,怕贵妃娘娘醒来之?后触景伤怀,所以?喊奴婢抓紧扔掉。”
姜时愿转身回望殿内,问道:“昨夜是哪个内侍值夜守在殿外?”
“正是奴婢。”内侍仰起头来。
姜时愿又问:“可有异常?”
她?又提醒道,“哪怕一点点细微的不?同,也要跟我?说出?来。”
内侍仔细回想,后答:“如若说不?同的话,奴婢想起来一事,今夜香炉里燃烧的香料的量是不?是过多了?”
“为何这么说?”
内侍纤细解释,今夜轮到?他上值,他敲了几声竹绑子?又照常搬来棉絮垫在身下,依靠着殿门。因为才?至子?时,还不?到?困意正浓之?时,所以?他只好抬头仰望难得一见的满月。
骤然,内侍感觉到?自己衣袍有风吹拂,而后慢慢地衣衫还染上水汽。结果,他低头一看,却发现是丝丝缕缕的白雾从殿门中散发出?来。
仔细一瞧,这白雾中还掺着点淡紫色。
贵妃娘娘平日就爱点香,所以?内侍当时也没想太?多,只念叨娘娘今夜是否点得过多。然后自己也跟着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子?时都不?困的,今夜咋出?了奇地睡了过去...”
“没准你不?是睡过去了,而是晕过去了...”
姜时愿单跪下去,摸着内侍的脉搏,果不?其然,有着略微中毒的迹象,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