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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垂暮色,星月相称,晚风寒意。

姜时愿暗传消息,和?沈浔约定再此相见。

月上柳梢,曲径通幽。姜时愿身披玄衣,看见前方竹影摇曳,莎莎作响,又见一名男子?垂首而站,姜时愿正?要向他走去,结果忽然?见白日里曾经见过的辰妃宫女的侍女竟直扑在男子?的怀中,紧接着就见女子?轻薄的衣衫被男子?大掌一把扬飞,似月纱一般蒙在姜时愿的眼前。

虽然?朦胧,姜时愿也看清了二人几乎荒唐的举动。

而后,旋昵的交缠声层出?不穷,女子?的呻.吟,男子?压抑的嗓音....

“情哥哥,辰妃娘娘说只要此事办成就会允我出?宫,与你团聚。”

“好...”男子?嗓音沙哑,“为?你,我自当?尽心尽力。”

可谓之,二人颠鸾倒凤,姜时愿忽然?懂得了祁灵萱的担忧原来也是事出?有因。

姜时愿面红耳赤,顶撞、求饶、爱意交缠的声音如同魔咒一样回?荡在她的耳边,久久不散。

也正?在此时,慌乱的她,抬眸却见沈浔站在她的身前,她连忙拉着沈浔躲在崎岖的山石之下,她踩在他的足靴之上,努力伸长玉臂去遮住他的眼睛,又羞又娇,嗔到:“不许看。”

“也不许听...”姜时愿结结巴巴地说道,“把耳朵堵上。”

谁料,沈浔反带着阿愿的纤腰贴近自己?,借着此刻娇香堵住心口的灼烧,沈浔扬起眼尾,气息滚烫,俯身贴近她的敏.感?低垂,转挑她脖间最受不了氧意的地方,轻轻吹拂着热气:“好。”

姜时愿贴在他的胸膛,只觉她的脸烧得慌,也不知是她脸热,还是沈浔身上烫得灼人。

她想脱离桎梏,刚想扬起脸,又被沈浔按下螓首,这次他的语气生冷:“阿愿,也不许听,更不许看。”h?s?

“我没有...”姜时愿刚想辩解,结果又听沈浔说道。

“阿愿此刻想偷师也可以?,以?后请务必传授于?为?夫。”

“言.传.身教。”

他的嗓音缱绻柔情,姜时愿的脸如火烧,她一直以?为?她的夫君君子?端方,清冷自持,却没想到还能从他嘴里听到如此孟浪的话?....,姜时愿带着一丝怒意再配上本就柔得水的声音,出?口之时倒像是调情:“阿浔,你知不知羞。”

又娇又嗔。

沈浔闻之胸口微窒,心头微漾。

姜时愿彻底不再挣扎,任他抱着。

待宫女和?内侍结束之后,姜时愿和?沈浔却无?法抽离方才那场属于?别人的翻云.覆雨,二人之间气息浮动,额间都沁出?汗珠,不再能完美平息心中的异样。

仿佛他们?之间未能酣畅淋漓,彼此之间未能畅.快,这场未能尽兴的快乐同时折磨着二人。

二人一度相视无?言,就连姜时愿都快完了来此的要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时愿这才推开沈浔,倚在崎岖的石块上,借着石头的冷意压抑自己?手心的热,她亦将手心的汗抹在石头上。

姜时愿不敢看沈浔,眼睛瞄向别处,问到要事:“辰妃让鸢儿去取手炉,鸢儿真的只是去取了手炉吗,可还做了其他什么??”

沈浔笑道:“夫人聪慧。”

他将夫人二字咬得浓情缠倦,姜时愿的脸又是微微一热。

沈浔将几枚干枯的药草放在阿愿的手心之中,柔声道:“这是鸢儿试图烧掉的东西。”

那时,鸢儿借口去取手炉,沈浔偷偷跟随她的身后,看见她翻墙倒柜,取了一些东西,以?碎布包着,而后全部扔入了炭盆之中,任火舌吞噬。

好在,鸢儿前脚刚走,沈浔后脚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