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鸣很快又小了下去。

而高阁之中的魉,斜坐在罗汉榻上,一腿微弯,甚至惬意。

他一边欣赏着?自己指尖新染的艳红,一边转着?手腕,手上连出的红线瞬时绷紧,碰出细小的碎屑...

而被红线连上的人?却?没这?般幸运,姜时愿倒在地上,身?上红线束缚,尽管被困在梦魇之中,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却?能直达梦中,她如承受千钧之力,被压抑地喘不过气。

红线如坚韧的琴弦隔着?锦衣,割破她的雪肤,嵌入她的皮肤之中。

已在这?里等候多时,看见?沈浔走?入他视线之内的一刻,眼神立马亮起来,也清晰地看见?沈浔的神色一点点暗下去。

他们的相见?,本不该是?这?样的。

“你杀了外面所有的杀手足以证明?你就是?他,魑。”

魉的眼神迟迟不肯从沈浔的脸上移开,嘴唇颤颤:“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原本听?蒋县丞说在沈府见?到你了,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是?你。”

“是?你,你就是?魑,我怎么都不会忘记你这?张可憎的脸。”

魉咬着?牙、碎着?音、吞着?字:“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

“只是?,你为何还能活着??”

“我分明?亲眼看见?阁主杀了你,利刃刺穿了你的胸膛,没了气息,没想到你却?活了...活了下来,你是?如何做到的?”

魉不敢置信地起身走?近沈浔的面前,因为这?几?步走?动,殃及到了昏迷不醒的姜时愿,连带着?被往沈浔的方向拖拽了几?分。

“放了阿愿。”沈浔声音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