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为什?么觉得是他?”姜时?愿追问道。
“姜姑娘你不觉得怪异吗,那个侍卫刚进府三月,三月后沈家上下就惨遭被灭门,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蓝禾情绪激动,难掩愤怒:“而且他的尸身去哪呢,会不会他跟我一样其实还活着...”
“我是因为早就离开沈府,幸留一命;而他呢,他可是一直留在沈府的,为何他的尸骨却不见了?”
这点不可否认,是有点巧合。
姜时?愿继续问道:“那你可有见过那名侍卫?”
蓝禾:“没?有....,只曾听沈老夫人?说过,沈老爷不知?从?哪带回?来了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少年。因为年岁太过相仿,起初沈老夫人?还惊恐万分,以为这个少年就是白梓月的孩子,后来我拍着胸脯保证,此人?绝非沈浔,老夫人?才放下心来。”
“可有再具体点的线索....他的性命,面相,性格,还有..武器?”
前三点蓝禾频频摇头,唯有最后一点,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老夫人?曾说,这个侍卫性格孤僻,独来独往,沈府上下只有沈老爷一人?方能说上话。此外,他经常会在海棠花树下练剑....”
“练剑?!”姜时?愿杏眸圆瞪。
话音甫落,忽然蓝禾狂咳不止,一口鲜血喷洒在蒲团上,血腥气弥漫。
“夫人?,夫人?....”姜时?愿连忙上前查看蓝禾的情况。
门外候着的侍女听见动静,急急忙忙了赶了进来,大声唤着医师。
侍女仆人?来回?进出,阁内阁外忙成一团。
侍女急着上气不接下气,对着姜时?愿和沈浔说到?:“公子和公子先快出去吧,留在这里,不太方便。”
姜时?愿纵有还有很多话想问,可现在已不是个好?时?机,“我在阁外等着,有什?么需要,及时?喊我。”
“好?,多谢姜姑娘。”
无论多少汤药也灌不进去了,医师也诊断蓝禾脉搏浮弱,只剩最后一口勉强苦撑着,就差把最后一句‘早做后事?’说出口了。
侍女跟仆人?跪地哭成一团,眼泪簌簌而落。
而榻上的蓝禾只觉解脱。
那些哭声烦人?,她抬手打发?了下去,只留她的贴身侍女。
侍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蓝禾将她拥入怀中,拍抚安慰道:“人?终有一死,不必感到?伤感。”
侍女的泪沾湿了她的华服。
蓝禾默默留着泪,继续说道:“说我此人?已无遗憾,能在最后的期限里,见到?那个孩子还活着,还寻觅了一位知?心人?,我很为他高兴,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侍女抽抽噎噎地说着:“肯定会的...夫人?不必担心...”
“沈浔公子和姜姑娘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姜姑娘长得好?看,沈公子也是。”
“你方才说什?么....”蓝禾面色骤变,煞白地可怕:“再说一遍....”
侍女怔怔重复着,“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是这句!”
“姜姑娘长得好?看。”
“下一句!”
“沈公子也是。”
“不对...不对....”气血功心,蓝禾猛地磕出两?口血,急得上气不接下气,甩开侍女,跌跌撞撞、摸索着、慌乱地朝着屋外走去,强拖着病体推开房门,一股寒风涌来,还有姜时?愿诧异的话音:“夫人?,你怎么....”
沈浔眸色深如寒潭,声音清清冷冷:“夫人?应该专心养病才是,怎能下榻?”
蓝禾正?欲开口,却在临近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