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愿闭着眼睛,极为痛苦地想起罪魁祸首:“四绝之?一,魉。”
“阿愿为何突然想起来画他??”
“我不只是在画他?,还有其余三人。只是,四绝之?中?,我只见?过魉,所以只能画出魉的完整面相。”
她将画轴一张张铺开,不同于魉,其余三绝只有模糊不清的背影,只能从体?态判断一位为女?子,一位为花白的老者,还有一位则被阿愿一掌盖住。
“阿浔,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谈论沈府的案件,怕戳你伤心事...”
“但我又很清楚,想要查清沈府为何会遭遇这灭门之?灾,以及暗河究竟藏着什么目的,光靠我一个?人远远不够,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然,我不是想勉强你去想起丢失的记忆,我只是想....或许你能帮我分析一下?”
沈浔将汤婆子捂在阿愿手?中?,语气?认真:“当然可以。”
“会让你难受吗?”
沈浔笑冷笑,摇着头:“不会。”
“那好,我松手?了??”姜时愿慢慢移开手?,露出最后一张画卷。
画卷时节腊月寒冬,飘着大雪,男子执着破月的长剑 ,立在沈府挂满上?百人头的古槐树前。身上?罗衣被染成血色,月下发丝如墨,微微回眸,额前碎发半遮面容。
但观画之?人仿佛仍能隔着画卷,感觉到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铮然凛冽的气?息。
亦能感觉到在碎发的阴翳之?下,那一双眼眸该如何的锐利,如何的危险,又如何的冷漠渗人。
沈浔静静地站在画卷前,伸手?去碰画中?男子染血的罗衣,神色冷冷。
“去了?沈府一趟后,我就有感而发,完成了?这幅画作。” 阿愿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我根据我的想象画出的四绝之?首魑。”
“我和顾处初步推断,杀了?李府上?下百口人命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魑,也就说魑是阿浔你的仇人。”阿愿咬着唇。
雪色皎皎,沈浔的神色亦是如此,他?蜷起五指,听着阿愿说道:“独孤夫人病重,我们如今又断了?线索,所以不妨另寻出路?”
“所以,阿愿想找出魑,从他?身上?获得线索?”沈浔直言不讳点出阿愿接下来的话。
“可阿愿你也说过,魉曾提及过魑已经死了?。”
阿愿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是的,魉是说过魑已死....可他?也说过魑是这个?世间上?最可怕的人,无论是武力还是智谋。他?想要杀谁,从未失手?过。”
“你也看到了?沈府是他?的手?笔,魑是那么的危险,又是个?非常聪明、谨慎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会死?”
“你想说什么,阿愿?”
沈浔垂眸看着她。
阿愿说出心中?猜测:“你说有没有可能魑没有死?”
“我一直有种直觉,阿浔你说或许有没有可能魑是在假死脱身?我们只要找到他?,就可以知道当年?的一切真相。”说及此,她伸手?去拉住沈浔的手?,触到的那一刻,才觉他?的手?极为冰凉。
“我觉得是你多想了?。”
他?的话音很冷,一瞬打破她所有的幻想,随后离门而出。
“阿浔?”她微微讶然,“你当真一点也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吗?”
沈浔面无表情地说道:“时辰已晚,阿愿你该休息了?,别再胡思乱想了?。”
旋即,拔步走出殿门。
姜时愿也知道自己的猜测、怀疑无凭无据,但是沈浔的否认是不是来得有些太快了?一点?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狠绝、如此不耐地结束这个?话题...
阿愿思绪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