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县丞:“一位是沈老夫人买来的女婢子?,还有一位是沈煜大人的贴身侍卫。”

“三位大人请过目。”

蒋县丞将手中的蓝封册子?递了过去?。

顾辞仔细翻阅。

沈老夫人买来的女婢子?名为蓝禾,洛州本土人氏,因为家境贫寒,常年揭不开锅,所以无奈之下将年仅六岁的蓝禾卖给沈府,常伴在沈老夫人身边。

虽是下人,但沈老夫人待她极好,视为己出。蓝禾六岁入的沈府,在沈府住了二十?载,如?今算来年龄应道三十?有四。

“另一侍卫呢?”姜时愿问?道:“为何没有看?见他的信息?”

“本来应当是有的。”蒋县丞面露难色,接过册子?翻至最后一页,指着被撕毁的书页缝隙说道:“就?是不知?道被谁给撕了。”

“撕了?”姜时愿微微蹙眉。

“是的。”

“意思是没有任何线索?”

蒋县丞:“下官查到那名侍卫是圣德三十?四年进入沈府的。”

“圣德三十?四年,岂不就?是沈府遭遇灭门惨案的那年?”

“是的,关于他们二人的线索,下官会继续追查,还请顾大人放心。”

眼看?蒋县丞再不能吐出什么线索,顾辞示意退下。

天?色已亮,霞光铺满沈府,将它?遭受到的斑驳一清二楚。

倒下的庭柱上面的刀影凌乱,顾辞踩在乌黑的废墟之下,摸着被剑砍过的痕迹,模拟着力道和?招式,并?喊着姜时愿来看?。

“姜司使,看?来真的应了我们先前?说的猜测,杀害沈府的人绝对?是四绝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姜时愿道。

“一根云庭柱重千斤重,若没有排山倒海之能,怎么能直接斩断?”

顾辞捻了捻指尖的灰尘,接着说道:“且....凶手擅长用剑,剑法登峰造极、举世无双。”

“姜司使觉得,是魑魅魍魉中的谁杀了沈府百人?”

“我只见过魉,但魉以针线为杀人利器,应当可以排除。”

姜时愿又根据魉说过的话回忆道:“听闻魅为女子?,应该不会有这么的力气,所以魑和?魍二者的嫌疑最大。”

“二者间姜司使更怀疑谁?”

“我不知?道。”

“但说无妨。”

“听闻魍一心追求寻仙问?道,已经?淡出人世许久,在我心中嫌疑不及另一人....”

“ 魑,四绝之首。”姜时愿话音肯定。

话落,姜时愿耳畔犹如?响起魉如?鬼魅般的话音,想?起他仰面发出一声长叹,“魑啊,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

姜时愿: “顾处,魉说过,魑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顾辞捻着手中的砂砾,缄默不语。

轻喃着‘魑’啊,又忽然灵光一闪而过,想?至洪泰和?顾衡二人身后的剑伤,转而蹲下身子?,再次辨认庭柱上的刀影。

触摸着冰冷的榆木,他的指尖微微发颤。

绝不会错的,他研究过每个人都会有着不同的执剑习惯,细究之下都会有细微的差别。

而洪泰二人身上的伤痕和?此时此地在庭柱上留下的刀影,无论走势、切口、还有力道均是一模一样的!

顾辞双眸圆瞪,怀疑和?震惊的目光此时全部移交至沈浔身上。

在沈府从?黑夜耗到白日,还埋葬了上百具尸首。

姜时愿早已精疲力竭,甚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蒋县丞耳朵尖得很,立马提议在洛州最好的揽月楼做东宴请三位大人,说着揽月楼的蜜糕美味,甚至连圣人尝了都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