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愿,我还以为这甜度对你刚好。”沈浔言辞恳切。
她闷声咬牙,久久不语,沈浔道:“阿愿...,你还在为它气我?”
姜时愿自然不会因一个糖而斗气,沈浔这个嗜糖如?命的人,味觉早和她不一样了。
她也方才也发现,只要她与?沈浔意见相悖之时。
虽然沈浔总是先低头的那位,可永远都?在模棱两可、转移话题,这不才会拿糖堵上她的嘴。
姜时愿紧攥手指,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她又知道,沈浔是除了兄长外,唯一个会不惜自身安危为她好的人。
他对自己太好了,好到她根本无法回报。
他随随便便就把世人最珍视的性命交由在她手上。
她紧抿贝齿,这么久了,她好像都?是在单方面?地享受沈浔对她的好。
而她什?么都?不能为沈浔做,不仅如?此,还常常连累他。
她总感觉亏欠。
这种亏欠就如?刀子下在她的心头。
她真的很想以她之微,帮沈浔做点什?么。
思及此,她鼻尖酸涩,忽然拢上沈浔的手掌:“你想要什?么?”
“或者?说,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沈浔不解其意:“阿愿?”
“你提一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愿意。”姜时愿道。
“阿愿...我没?什?么想要的..”沈浔第一次毫无思绪。
“不行,你必须说一个!”姜时愿不允许他退,逼问道。
“我想不出来...”沈浔怔怔的,他确没?有什?么想要的....
“必须想一个!”姜时愿前?所未有地强..硬。
“阿愿每天都?.....开心?”沈浔看着姜时愿愈发红润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
“你就不能换个世俗点的吗,且与?你自己有关的。”姜时愿声音愈发大了。
沈浔面?色复杂,好似要撇除阿愿以外的事情,他的脑中就空空如?也。
“我该要什?么?”
“什?么才算是是世俗的东西?”
姜时愿哗得一身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浔:“入仕者?求官,文?者?求其文?远扬,武者?就万夫莫开,商贾者?就万贯家财。”
“我皆不需要。”
“我知道!” 姜时愿径直打断,她太了解沈浔,沈浔简直就像个四大皆空的人,就差一个佛龛,就可以皈依佛门。
“阿愿。”沈浔微蹙,“你真的不必为我考虑。”
“不行。”
“我还没?说完!” 姜时愿急得来回踱步,“你不求生来骨子来的贪,就求点欲。”
姜时愿将六欲一一搬出来。
先是眼欲。
“大庆山河,你喜欢哪方,又想去哪里?”
沈浔摇头。
再是听欲。
“琵琶、扬琴、古琴、丝竹管弦,你喜欢听哪个,多贵的、多难请的乐师我都?可以去请!”
沈浔不语。
“对,口腹之欲,你想吃糖,我就努力把这个汴京所有糖水铺给你包下来。”
六欲之中五欲都?试了个遍,皆没?讨到沈浔欢心。
......
姜时愿看着沈浔频频摇头,一时情急,想起顺儿说的那话‘男人有什?么好心思,都?是想解裤腰带儿的人,可没?有一个人不想的。’
她脱口而出:“阿浔,还是说你其实要?”
“只是你不好意思跟我开口....”
沈浔闻言瞳孔巨缩。
他舌尖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