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是给你买的吗?”
“不是说了不要给我惹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题听进去?”
“还有?,你既然小厮都揍了,怎么不能?再多?教训几个?”
袁黎一脸懵,清晰地从姜时?愿看见怒意,一时?间都支吾着说不出话,“你...”
声音又怒又掺着委屈,吐出核,“姜时?愿,魏国公都没这么吼过我!”
“你和沈浔,都是...狂徒!”
一个敢吼他,一个又敢动手揍他,袁黎本就郁闷,欲求寄托,没想到平白又受了两肚子的气,他一跃,跳上青檐,纵身离去。
袁黎离开,姜时?愿才慢慢平复下心?绪,回到典狱,方才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无?缘无?故将?怒火移驾在袁黎身上。
所以?,她近几日都想寻个机会向袁黎道?歉,可?惜袁黎总对他避而不见。
她没有?法子,只好窝在阁中折着草兔。
想着等下次若能?遇见,便送给袁黎。
她折得?专心?,丝毫不察沈浔悄悄靠近,直至一个黑影压在她的手上,她才恍然抬头,望进一双如初晨水雾般的眼睛。
沈浔临近坐在她身旁的矮椅上,看着她手中的草兔,笑着问道?:“阿愿,把袁处惹生?气了?”
姜时?愿知道?什么也瞒不过沈浔,点?点?头。
“因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言不合,差点?吵了起来。”
听到没什么,沈浔微挑眉头,默不作声。
姜时?愿忽然抽出沉思,想起医官的话,挽起沈浔的墨袖道?:“听医官说,你的手已经好了三成了,给我瞧瞧。”
然后她瞧见沈浔微微抬腕,指节微动,虽不是很灵活迅敏,但能?恢复成这样,日常小事,应该不成问题。
但至于提重物、使力道?等,听医官的话,想都别想。
能?恢复三成,姜时?愿已经很高兴了。
至少这样,她心?里的亏欠能?好受些。
姜时?愿的脸轻轻贴在他的掌心?之中,喜极而泣。
沈浔神情瞬怔,似乎没想到姜时?愿这般的举动,掌心?感受到她脸颊的温热以?及那种独属于女子的柔软、滑嫩。
他心?头微漾。
这种已经逾越了恩情的界限,一点?触碰都是他对恩人的亵渎,也是对恩情的玷污。
他不该享受这份美好。
沈浔想要抽手,却碍于他要伪装一个手只恢复三层的人,只好遏制住了这念头。
他只能?一边骂着自己的肮脏、虚伪,一边又任凭姜时?愿握住,加深心?中的罪恶。
沈浔觑到她明眸下划下一泪,微愣片刻,挪着一指去轻轻抹去她的一滴泪珠,湿湿腻腻的。
他轻声道?:“阿愿,别哭,为我这种人,不值得?。”
“阿浔,值得?,你是最值的人。”
姜时?愿清楚,已经再无?一个人会如此全心?全意地对她好。
沈浔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愧疚更加。
阿愿为这双手,高兴的一切,也为这他这个人内疚的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都是他的欺骗。
他能?做的,就是以?这卑贱的身体,护她一世周全。
帮她消除一切的不如意。
这几天,他也看在眼里,阿愿自从买完蜜饯回来以?后,总是心?不在焉的,心?情不爽。
刚才他询问缘由,阿愿不讲,纵使什么也不知道?,沈浔也能?猜出绝对不止是与袁黎绊了两句嘴那么简单。
沈浔故作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