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间的恩怨,真真假假暂且不论,反正关系不和是摆在明面上的。
青黎对此多是听听就过,即便遇到秦宸章败下阵来的情况,她也从不插手。
秦宸章对青黎的印象更是单薄,当然也从没想过要她给自己做个谋士什么的,甚至很满意她的不感兴趣,还因此在她面前更加口无遮拦,时不时便传她过去做按摩放松身体,不免让青黎生出一种自己成为她专属盲人技师的错觉。
所幸秦宸章很忙,青黎做盲人技师的时间不多,一天里大部分还是可以待在自己的院里。
鉴于工作职能,府上给几个医正派的丫鬟小厮比较讲究,虽不能出口成章,但勉强都能读个千字文。
应小禾作为青黎的丫鬟,基本不怎么被使唤,唯有一项固定工作,便是给青黎读书。她是几个丫鬟里年纪最小的,识字也不多,刚开始磕磕巴巴,一句话有一半都摸不准念什么,但不到一月,便已经极为流畅。
医所里各个医正带的医书都是自家传承,家传的医书自然不会给外人看,应小禾给青黎读的书,都是青黎从秦宸章那要来的。
秦宸章在这方面很大方,青黎只提了一句,她便从宫中取了不少圣医典籍来。青黎每每听过,都会手抄一本放在医所里,既当练字,也做加深记忆。
此举与她实在平常,却让其他医正们大呼慷慨,纷纷向其示好。
青黎因这诸多之便,终于在医所几人中实实在在地定下来,没事的时候便围在一起探索医经,偶有分歧,还会请示到两位御医面前。
除此之外,在公主府做医官的日子近乎逍遥,她们这些医正日常的正当工作只服务于秦宸章,秦宸章没事,她们都没事。
一日傍晚,青黎正在檐下听书写字,忽的听到院外嘈杂。
青黎提前收了笔,把纸张放于一侧晾着,站起来。
应小禾在旁不明所以,看她站起来了,才放下书。
一人脚步极重,跑进院子:“青黎!”
应小禾叫了一声。
青黎已经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皱起眉:“钱明,怎么回事?谁的血?”
“是陈头儿的,他——”
“公主怎么了?!”
“不是公主,公主没事!”钱明喘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今天公主去禁军里挑人,与太子发生了冲突,不知怎么的,就说要让手下的人比武,天杀的!那个姓王的使诈,差点把陈头儿砍死……”
青黎一边听着,一边已经跟钱明匆匆往外走,一直到医所的院子里。
内外围了不少人,陈行远是秦宸章的近身侍卫之一,早前在宫里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可谓是心腹。
医所里的李御医看见青黎来了,一把就抓住她往里走。
“我已经给他扎了针,勉强护住心脉,但口子太大了,血一直止不住,你之前说的缝合之术,到底是不是真……”
“真的,两村械斗用锄头砍伤了一人后背,缝了七十二针。”青黎声音定定,话音落下时,人已经走到病床前。
李御医沉声道:“那就好,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