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掉眼泪。
青黎也没有把人推开,等她自己慢慢缓过来。
她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同时抬眸,看向远处的尤娜萝。
目光穿透昏暗,如有实质地落在身上,尤娜萝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冰封。
尤娜萝脸色骤白,脑子里电石火光间闪过一个念头,这位新亲王知道自己想杀她!
“你受伤了?!”
片刻,艾娃突然想起来,忙松开青黎上下查看。
青黎没有隐瞒,点点头。
“伤在哪里?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艾娃焦急地问。
“伤在背上,不严重,休息一下会慢慢恢复。”
青黎一一答复,一边牵着她的手,转身。
艾娃还在紧张地问询细节,频频转过头看她。
青黎换了一袭黑色的长裙,浓密的黑色卷发散在背上,瓷白的面容隐在朦胧的光中。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皮肤冷到极致,如同霜雪,侧脸起伏的线条完美的宛若被画师一笔勾勒,眼睫纤长卷翘,鼻梁细挺。
艾娃发现,青黎往常如同玫瑰一样红润的唇瓣在此时少有的淡了些,像是失了血色。
血族独有的感应方式,让青黎即使是刚刚入住,便已经对此处的格局了如指掌。
她带着艾娃从偏殿出来,进入一座大厅,廊壁上逐渐挂起一些人物肖像的油画,画中有女有男,每一位都衣着华丽,眼眸血红,直直地盯着画外的世界,好像随时都会复活似的。
两人继续往里走,踩过厚厚的地毯,又推开一扇门,进入一间很大的房子。
房间很宽阔,华丽,有很高的彩色玻璃窗,厚重华美的窗帘紧紧拢着,随地铺就昂贵的天鹅绒和羊绒毯,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雕塑和水晶灯盏,血红的宝石被水晶映射,在壁画上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超大的床,以及床尾的棺椁——即使棺椁外藤蔓花纹繁杂而华丽,但如子夜般纯黑阴森的质感却凌空扑面,只单单看着,便让人心底生寒。
“主殿需要重新收拾,这几天先住这里。”
尽管艾娃的心思还有一大半在青黎的伤上,也不免在这种诡异的环境里束手束脚起来,好半晌才应了声。
青黎侧目,问她:“怕了?”
艾娃重重咬了下舌尖,很硬气地说:“我不怕!”
青黎轻声笑了下。
艾娃说:“你的……”
青黎问:“吃东西了吗?”
艾娃摇头,又开口:“你……”
青黎说:“我让人把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