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学政是来例行检查云林县生员的学业情况的。
此?刻县学所有的学正、教谕、训导都集中到了赵学正的办公室接受屈学政的询问。
屈学政坐在赵学正平时坐的位置上翻看文档,看到有疑问的地方便问出来。
学正、教谕以及训导站在一旁被问的,个个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液……
“我记得谢典史也是生员,这上面怎么没有对他的登记?”
因为云林县县试的“科场喧哗案”涉及到了谢典史家的大姨子以及嫡子,屈学政对谢典史记忆深刻,特地查了一下他的“履历”,得知谢典史是一个秀才,还在自己的管辖之内。
大家面面相觑,事?实上,他们认为谢怀安已经是做了官,他们就没有登记……
但这么“老实”地说?出去?,于理不合。
一时之间,众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片刻之后,赵学正想了一个“踢皮球”的说?辞。
“他原是南栖县的人,也是在南栖县考的秀才,应该在南栖县登记,所以我们这里…就没登记,这两处登记,重合起来也不好啊……”
屈学政拍了一下桌子,“荒谬!”
大家受惊后,身体跟着跳了跳。
屈学政继续道:“这个登记的材料不应该跟着户籍走吗?如今他的户籍在云林县,就应该是你们负责登记和考察!”
赵学正见屈学政说?的有理有据,连忙“认怂”。
“您说?的是,这是我们的工作?疏忽了,我们一定补上……”
……
“学政大人,县案首偷盗贫苦学子家的救命钱,这事?情您一定得替他做主?啊!”何宝生拉着柴成走了进来,把柴成推到了屈学政的面前。
接着,两人跪在屈学政的面前陈情。
柴成嘴笨,说?的“不得要领”,何宝生便替他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诉说?了一遍。
之前他曾经调侃过“柴成是个不孝子”,如今在屈学政的面前,他把柴成说?成了一个“坚持卖传家宝,为母亲看病的大孝子”,把谢彦说?成了一个猥琐的“偷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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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正见他在屈学政面前夸大其词,气的脸都白了。
屈学政听完后,转头看向赵学正:“可有此?事??”
赵学正答道:“此?事?可能另有蹊跷,尚待查明。”
何宝生见赵学正“明目张胆”地包庇谢彦,心?中很是不痛快,便把赵学正的“野心?”跟屈学政说?了。
“学政大人,圣人有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不能因为谢彦是‘神?童’,学业好,便不追究他偷盗的事?情……”
何宝生的眼睛不自觉地瞟着赵学正,意?思?再明显不过,赵学正在包庇谢彦。
“不讲道理!”赵学正正式道,“这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怎么能下此?定论?!”
屈学政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
他转头让身边的一个训导去?叫谢彦过来。
与此?同时,隔壁的谢复壮已经知道“柴成冤枉谢彦”的事?情,他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冲刺班想要找柴成理论,恰逢训导来给谢彦传话,说?“屈学政有请”。
他便怒气冲冲地跟谢彦一起去?见屈学政了。
一进门?,他见柴成一脸无辜地跪在屈学政的面前,气不打一处出,上前就想打他,被谢彦拉住了。
当着屈学政面前“行凶”,可不是个理智的选择。
果真谢复壮的冲动遭到了屈学政的呵斥,还记下了“谢复壮”的名?头。
谢复壮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很快调整了心?态,他上前朝屈学政不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