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隐。
净心过来看着这宅门前的地翻的高一块、低一块, 杂乱无章的, 沉默。
良久,才说一句, “清苑, 你的手艺生疏了。”
李清苑辩驳,“我父亲那日来接我, 我心思不定没注意。”
凌路隐笑了,“我看不只是那一件事让你心绪复杂吧。”
“公子不认识我,说出这话有点不妥吧。”
她冷笑,凌路隐反而嘴角扬起笑意。
看着两人对视,净心在旁边笑笑不说话。
“姑娘说的是,为赔罪,我便帮助姑娘将这块菜地填平吧。”
凌路隐走过去,拿了一旁挖土的锸,只是随意一转,那锸看起来就有一种凛然的气势。
“像你这样深浅,”他细细说道。
突然,嘎吱一声。
“断了!”李清苑瞪大了眼睛。
“看我的。”凌路隐讪讪,看着断裂的木痕。
从怀中抽出一个小刀。
李清苑看着那刀沉默了。
那刀是她之前捅他用的刀,没有想到他还随身携带着。
小刀随意削几下,随意潇洒,木棍变得尖锐,轻轻一插,这立刻连接起来。
净心在旁边看着,瞪大了眼睛。
“成新的了!”
凌路隐见她的目光注视在自己的小刀上,手臂微伸,把这把刀放在掌心,小刀精致,全然不见之前沾满血迹的模样。
李清苑看向他,眼中带着疑惑。
“喜欢,就给你。”
李清苑看向他,他的面容仍带着一丝病色,嗫嚅几句道,“不用。”
“好了好了,”净心在旁边打圆场,
“刚好也没有什么事儿,我们三个就继续开垦开垦,等后面有机会了我也能拿些菜回来。”
凌路隐收回匕首,“那我就代姑娘保管。”
很快,几人将这一块小小的地方开垦,种了一些能种的种子。
时间不早了,净心要做晚课,便想着回去。
李清苑送她出去。
“清苑,”净心突然面容齐整的看向她,“我虽然不知你们有何恩怨,可那位俊美的公子我瞧着身份尊贵,也是看重你的,你可有什么难处,便可借他的势。”
“净心?”李清苑惊讶的看向她。
净心终于不再将双手合十,反而握着清苑的手,她的双手粗糙,反而让李清苑因为药而光滑的手显得格格不入。
她羞愧,净心却用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清苑,我们虽然殊途,但是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