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听室里,张镇和徐远也在,看见陈番过来,他们从座位上起身,问了声好,给他让出一个空位来。
“嗯”了一声,陈番拖过椅子坐下,下巴朝玻璃窗的方向点了点,问道:“什么情况?”
“在问,刚刚已经交代了关于走私团伙的一些情报,这是笔录。”张镇回着,递过来一叠厚度不小的纸。
掀开来草草看了几眼,陈番唇角难得地勾起一抹笑来。
放下手中的笔录,他看向高恒:“现在呢,问什么?”
“那两具尸体。”
一具孔庆荣的,一具罗文秀丈夫的。
事关人命,再加上按照之前了解的一些情报,罗文秀临下山前做的那手操作确实有些出其不意,陈番不由地也有些好奇,他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听高恒的回答。
“孔庆荣,是否是你杀的?”审问的民警凑近通讯话筒,问道。
陈番闻言,将视线牢牢聚在玻璃窗内。
就见高恒坐在审讯椅上,微微垂着头,回了一句:“不是。”
“知道凶手是谁吗?”
“知道。”
“是谁?”
“……”
高恒沉默了一会。
接着,他抬头,沉郁的目光直直黏在玻璃窗上:“我为什么要说?”
“这不是你们做警察的要调查的吗?我说了,能给我什么好处?”
陈番折起眉心。
那边,审问的民警闻言,厉声警告:“高恒,坦白从宽。”
笑了一下,高恒无所谓地挑挑眉:“好吧,我说。”
“段青杀的。”
看了一眼身边的张镇,陈番迎着他也同时看过来的目光,对他使了个颜色。
张镇了然点头,轻手轻脚出了门。
屋内,见笔录员录入了信息,审问的民警接着问到下一个问题:“嫌疑人罗文秀,她的丈夫,是否是你杀的?”
“不是我。”
高恒轻嗤一声:“至于凶手,你们就要问她自己了。”
坐在一边的徐远适时递过来罗文秀的口供记录。
陈番看了一眼面色黑沉的高恒,伸手接过,低头仔仔细细地阅览。
罗文秀的口供看起来很详细,提到关于她丈夫尸体的这点,罗文秀的回答是:“我放心不下他,偷偷带着我女儿上了槐山,但是也正是因为还带着孩子,所以我没有去山上的密林,毕竟带着孩子,还要照顾到孩子的安危。”
她说:“然后,我就在旅店住下,打算等我丈夫回来,劝他洗心革面,不要再干这种危险勾当,结果,当天只等来了高恒一个人。”
“他们一起上山,下来的只有高恒一个人,大雨还封了山,他当时不见半点狼狈,可见他们应该也没有在山上遇见什么意外。”
罗文秀根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