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持住他的生命体征。
这样想着,高恒拎起精神,颤颤巍巍地迈开步子,接着往山上走去。
离开的时候,他下意识将手伸进口袋。
刚刚迈出两步,高恒才后知后觉地停下。
口袋里的东西呢?玉符呢?
猛然反应过来这件事,高恒原本因疼痛浑浑噩噩的脑子霎时清醒过来,他连忙抛下手中的小镰刀,两手齐上阵,将自己全身上上下下都摸了个边,愣是没找见玉符的影子。
急急忙忙又折返回方才靠坐着的那棵树旁,他跪坐在地上,上半身伏地,一寸一寸地找过去,就差把地皮翻开来搜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找见。
心中原本一直在紧紧绷着的那根弦“轰”地一声断裂开来。高恒满指甲缝都是黑泥瘫坐在地,视线忽地有些恍惚。
缓了好一会,方找回一些神智。
高恒抓着头发,明显有些焦躁,回忆着玉符到底是什么时候掉的。
首先排除他在这包扎的时候,他刚刚几乎将地都调了个个,没见玉符的半点踪迹。
再往前想,那或许就是他在躲孟词微的时候?不对,当时要走之前,他还检查了一番,玉符还稳稳躺在他的口袋里。
既然不是那个时候丢的,那么时间和范围就能缩小很多。
难不成是自己逃过来的这一路掉的?
高恒不排除这种可能。
有了这个想法,他当即站起身,沿着自己方才走过来的路折返回去。
他特意将脚步放慢,黑夜中视线受阻,那他就反复弯下腰,一点点地搜查沿路的土地,颇有一种要掘地三尺的架势。
就在高恒折返回来找玉符的时候,孟词微也在找着自己之前做的记号。
林海不比宽阔平坦的大道,在这里,仅仅只是偏移了一棵树,一条支路,都能在渐行中与自己的目的地渐远。
更何况是在晚上,这样黑的夜,那些树影乍一看大差不差,失去了参照物,方向感就更容易迷失。
孟词微一棵树一棵树地找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体力逐渐不支时,才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自己当时做的记号。
松了一口气,她扶着树干休息。
遥望着眼前化不开的夜色,孟词微脑中回忆着自己还有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现在的位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才堪堪走了三分之一。
还剩三分之二的路,而且越往上走,地势就越陡峭,更何况最后那段还有一个坡需要她跳下去。
闭了闭眼,孟词微只觉眼皮越来越沉。
体力在高负荷地行动中已经渐渐流失,她现在几乎是站着就能睡着。
晃了晃脑袋,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孟词微从地上找了根枯枝当拄拐,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往山上去-
路渐川是在进入山林后大约行了几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