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气,”梁为泽勾了勾唇角,“那你呢,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文沅又是一怔。

灯光下的面容无比明晰,像在一步一步引诱他接近正确答案,文沅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受到蛊惑一般:

“为什么?”

“因为,”

梁为泽今晚喝的实在不算少,一帮老油条先是装模作样开了几瓶红酒,假惺惺说尽客套话后才进入正题,大手一挥让人上茅台。

好酒不易醉,但架不住强灌,从会所出来时,司机问他去哪。

他满脑子只想见到文沅。

在文沅面前,他不想再保持清醒。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朋友。”

“……”文沅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梁为泽又笑了一声。他今晚老是笑,笑得文沅心乱如麻。

“字面意思。”梁为泽微侧过身子,姿态松散地靠在身后墙壁上,喉结上下滚动,“我喜欢你。”

他难得这样放松,眼睛半闭着,逼人的侵略感霎减,“惊讶吗?或者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