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真拿他当司机使呗。陈琨翻了个白眼。
到医院把剩余的部分鱼钩取出来,俩人在外面等,一个多小时后梁为泽才出来。文沅立马站起来,“还好吗,疼不疼啊?”
“还好。”
替他取钩的外科大夫关上手术室的门,闻言探了个头,“你那钩有倒刺的,都切下块儿肉了,还不疼啊?”
文沅吸了一口凉气。
陈琨装模作样地朝梁为泽竖了个拇指,还不及说话就见文沅拿着单子匆匆跑下楼,“学长,你等我,我去拿药。”
这下只剩他们两个,陈琨早就想问了,“你和付蔓,怎么回事儿?”
这个女生他有点印象,私下里一起出来玩过几次,人长得挺漂亮,和沈晓楠关系好。梁为泽摇头,说没什么,陈琨也明白,没再多说。
其实他挺想问问梁为泽,快两年了是不是还没放下当初那段感情。犹豫的空挡,文沅已经走了过来,消炎药止痛片,满满当当拎了一整袋。
陈琨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亲眼看着梁为泽冷淡的眸子里突然就有了温度。
“这个药片一日三次,胶囊一天一粒,还有这个……”
陈琨愣在后面,直到文沅出声喊他,才大步追了上去。
坐上车,文沅才发现施舒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来的路上太着急,他竟然一个都没接到。文沅心里一沉,施舒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他马上往回拨。
“妈。”
电话那头,施舒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语气几乎是质问:
“你现在人在哪里?”
文沅下意识捂住听筒,偏过头小声说,“在回学校的路上。”
施舒顿了顿,“我给你改签了机票,明天就过来。今晚把行李收拾好。”
电话被挂断了。
车子里的气氛蓦地变得有些沉闷,陈琨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心想缓和气氛,“别住学校了沅儿,住我家吧,正好市中心还有一套公寓空着。假期嘛,就是该放松放松,等明天,明天我带你去”
“学长,”文沅无意识抠弄着屏幕边缘,小声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车内的人蓦地一怔。
陈琨惊讶:“走去哪?”
“法国,马赛。”文沅说,“我妈妈在那边。”
陈琨一时有些哑然,“去多久?”
“一整个假期。”
A大虽然放假晚,但暑假也整整有一个半月,这也就意味着他要在那边一直待到九月中下旬。
北门很快到了,文沅把手里的药交给梁为泽,叮嘱:“你记得要每天按时吃药,学长。”说完他去推门,车门却纹丝不动。
梁为泽用手抵住车门,“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你手臂上有伤,别开车了。”文沅摇头。
梁为泽不为所动:“几点的航班?”
车门被死死卡住,文沅推不开,只好妥协,“上午十点。”
“好。”
梁为泽终于松了手,手臂上的绷带厚厚一层,一点血迹都看不出来。
“哎,怎么这么突然?不走不行吗?A市多少好玩儿的东西你都没见识过……”陈琨絮絮叨叨。
文沅垂下眼睛,看着梁为泽手上的绷带,突然控制不住地眼眶发酸。
不走不行吗?
施舒的答案是不行。
文沅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起这些天来的画面。他误打误撞拿了梁为泽的球衣,说是要道歉,梁为泽却反过来帮了他那么多次。
还有陈琨,文沅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自来熟的人,陈琨叫他“沅儿”,连施舒都没这么叫过。
还有郝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