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淡淡投来目光。
商敬尤下意识放轻了步伐,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哥。”
旋即视线落在他的手机上,商敬尤猜测他应当是在忙工作,几番克制却还是没忍住道,“如果是休息期的话,过度用脑对放松不太好。”
说完他便垂头,像是怕被责怪般,显得乖顺又安静。
每次都是这样,商敬尤好像天生便有种不会让人忍心苛责的魔力,更不会让人觉得被干涉或者是冒犯。
但其实江鹤刃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昨晚那番翻江倒海的刺激加重了神经问题,整晚都没有能睡着觉,到现在太阳穴都还在隐隐作痛。
撩起眼皮扫了眼,他从善如流回屋休息。
谁知道背后商敬尤又连忙道,“哥……”
“商天我有两节课,下午做期中项目。”这次他没有再说什么空话,谨慎又迅速地报备道,“但是晚上我得跟朋友吃饭……”
江鹤刃忽的转身,漆黑的瞳仁紧盯着他,被敏感的关键词激得浑身紧绷,敬尤遭都弥漫着丝丝抗拒。
偏偏商敬尤站得很规矩,单手还扶着餐桌,但是指尖无意识地轻微蜷缩显示他现在有点紧张。
他是在报备,这两天的迅速认错并不代表他的投机取巧,而是真的有在认真的在听,也很努力地在做。
“我会尽量在晚上十点前到家。”他试探着道。
就像是浮冰无声无息地融化开来。
很久,江鹤刃冷淡清晰的声线响起,“知道了。”
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楼梯,商敬尤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觉得倘若是这样的话,应当能够让他满意了吧……
谁知道重新坐下来,商敬尤不由顿住,“……哥哥他又没有吃早餐吗?”
“先生他昨晚没睡吧,应该吃不下。”阿姨从厨房里面冒出头来,宽慰道:“没关系的你待会儿还是打包带走就好。”
桌上属于江鹤刃的那份早餐,可谓是半点没动。
昨天就是这样,商敬尤听商嘉跃提起来过,他哥回来休息就是因为睡眠障碍和神经刺痛,应当是常年奔波疲惫与作息不规律导致的。
这就是为什么商敬尤会出言提醒关心,但……到这里已经是极限,即便是他叫了声哥哥,自己跟江鹤刃的情分也只不过是如此。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平商惹人厌烦。
进退有度,一直都是商敬尤的优势。
来到学校,商敬尤照例把早餐带给商嘉跃。
商嘉跃昨晚跟商敬尤聊到半夜,回忆了很多跟亲哥从前的事情,慢慢又觉得好像商敬尤说得挺有道理,他哥虽然变态可怕,但是还真的挺关心他的。
而且等到自己上高中以后,他哥基本就没空再管他了,因为那时候家里面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全靠他哥硬生生逆风翻盘,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睡在公司,后面自己好像也成熟了不少,自然不需要他管。
再加上这两天顿顿都有他哥留的早餐,商嘉跃感动得都要掉眼泪了,“看来我哥确实是爱我的。”
“是的。”商敬尤说起晚上跟朋友吃饭的事情,“楚越关他们请我,你有时间陪我去吗?”
“非得是今晚吗?”商嘉跃愣了愣。
楚越关是他们共同的朋友,更确切地说当时还是通过楚越关的介绍,商敬尤才跟商嘉跃达成的协议。
他们有个共同的小圈子,里面的朋友或多或少都跟商敬尤合作过,彼此间的关系很好,现在群里面都还在闹腾着晚上到底要吃什么。
原本商敬尤自己去也是可以的,叹气道:“但是之前楚越关给我送过花,还被你哥抓个现行,我要是单独跟他们吃饭会激怒他的。”
“我哥他怎么……”商嘉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