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许多,身子里多了股暖和气。他道谢:“多谢师妹。老四那里……”
沐溪轻哧道:“你自身难保,还有功夫关心他。”抛了两瓶疗伤药给齐惊山,说:“这个是个人赠送,你可以带走。”踩上飞行符剑,便要离开。
齐惊山说:“我……我活得一命,没去主峰,其他长老们会不会有意见?”
沐溪回头看着他,问他:“你理会死人的意见做什么?他们要是在外敌入侵时,也能为门派断条腿落个残疾,我也饶他们一条命。”
她说完,踩上飞行符剑,径直回了主峰。
齐惊山呆坐着,千头万绪又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想来想去,也只能吩咐底下的弟子:“都收拾收拾,去外门吧。”
三长老的弟子,跟外门杂役的弟子,能一样吗?
他座下的一群弟子们表情比哭还难看。
有不甘心的,爬到齐惊山跟前,哭道:“师父,再去求求小师叔吧,她最是心善了。”
齐惊山呆滞几息,没忍住,眼泪大颗地往下掉。他心疼地里的庄稼,山里的药材,还有煌道天里那么多的千年灵树!这帮牲口!
他掉了几滴泪以后,又担心起赵鹿鸣来。既担心,又埋怨。他的山头和庶务部的药园遭到践踏劫掠,他向老四传讯求救,老四连个回讯都没有,后来派弟子过去,弟子说他喝醉了,烂醉如泥。
他落得个逐出内门迁往外门的下场,老四不得被宰了啊。
大师姐、师父要宰谁,可以找小师妹救,小师妹要宰谁,无人可救。
齐惊山想不明白,说:“你说他一个战部首座,怎么就……就……就缩着不出来呢。”
一群徒弟看着自家师父,齐齐无语。
有认命的,回去收拾行李。
有心思活络的,赶紧跑出去打听消息。
沐溪从齐惊山那里出来,想了想,又绕去赵鹿鸣的山头,落到正院时,正好遇到赵琴长老把烂醉如泥的赵鹿鸣拖出来。
赵琴长老运炁把赵鹿鸣的逼出酒劲,一颗醒神丹灌下去,再一碗冷水泼上去,人醒了。
赵鹿鸣披头散发,满脸胡茬子,极其落魄狼狈。他先是看到自家姑母,又再将目光落在沐溪身上,神情极为复杂。他问:“来杀我的?”
沐溪落在地上,收了飞行符剑,道:“长老印章、长夜明辉都给我。”
赵鹿鸣将脖子上挂着的储物玉牌递给沐溪,问:“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沐溪接过储物玉牌,把自己的剑扔到他的面前,说:“没有。”
赵鹿鸣说:“怎么会没有呢。我是你亲师兄,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落到今天这下场?”他又目赤红地看着沐溪,一改往日稳重冷静。
沐溪说:“问了又怎么样?不过是更难堪罢了。”
赵鹿鸣站起身,怒视沐溪,愤怒地叫道:“沐溪!我是你师兄,亲师兄!我都要死了,你就不问我点什么吗?”
沐溪的目光一冷,盯着赵鹿鸣,说:“那我问四师兄一句,你为什么要给杨群英遮掩?战部的战损那么高,你又不是糊涂人,不会看不出来。”
赵鹿鸣惨笑着问:“溪溪,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