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叫在场的人神色精彩非凡。
今日的狩猎,结束得比往常晚许多。额日敦巴日带着人回到部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等候在外的百姓终于松了口气,纷纷迎接家人的回来。
苏德目光复杂看了一眼额日敦巴日,欲言又止。
特木尔抱着手臂,靠着自已的马,就这么看着他最尊敬的可汗往姜洵音穹庐走去的背影。
“特木尔,你说,咱们大汗……怎么感觉变了好多?”苏德幽怨叹口气。以前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已冷傲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可汗,也会做出今日这般“离经叛道”的事情。
特木尔眉头皱成了川字,用鼻音“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这大安公主倒是好手段!”一副妖妖艳艳的皮囊把他们大汗迷的五迷三道!
苏德看看姜洵音穹庐,看看自已大汗的背影,又看看身侧的老友,长叹一口气,拍拍特木尔的肩膀道:“说句公道话,我真的觉得,你应该祈祷公主看得上咱们大汗。你想想大汗干的事儿,你不觉得现在,应该担心可汗还能找到可敦吗?”
特木尔:“……”你这么一说,好有道理的样子!这特娘的什么滋味儿?不待见安国公主还得担心她看不上自已大汗?他这辈子的憋屈都在姜洵音身上了!
特木尔浓烈哀怨的同时,侍卫已经禀报姜洵音,说额日敦巴日在帐外找她。
姜洵音不太想出去。一来,不太想看到这个昨儿伤了自已的人间凶器。二来,她这头上擦着药膏,绑着绷带,说真的,这模样挺一言难尽的。
但在他的地盘上,她能拒绝吗?心不甘情不愿的姜洵音磨磨蹭蹭,一点一点挪到了帐外。
她不情愿的模样落在了额日敦巴日眼里就成了受委屈的意思,目光再落到她被绷带缠着的头,心中越发愧疚。没想到,自已把她伤得这么重。
“可……可汗……”姜洵音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昨儿见识了人间凶器的杀伤力,她有点儿不想靠近。
这副表情在额日敦巴日看来就是受了委屈后怯怯的模样,他微微抿唇,将怀中的兔子直接塞给了姜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