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可爱”的眼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此时,姜洵音已经睁开眼睛,尚且有些昏昏沉沉,就听到了帐外嘈杂的声音。宁绍挑衅的话语太过于放肆,叫她瞬间冷了脸。

“韩将军,把人带进来!别在别人的地盘丢人现眼!”姜洵音咬牙切齿道。

韩将军行礼退出穹庐,不一会儿带着沾沾自喜、一脸得意的宁绍进来。同入帐内的还有闻讯赶来的杜潭。

韩雎脸都黑了。他不知道宁绍是何人,只听他自称本公子。他一口一个姜洵音,一点儿恭敬之心都没有,恨得韩雎真想一拳头锤他脸上。

想到之前自已的猜测,韩雎就狠狠否定了!公主绝对看不上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上平的纨绔子弟都没这么嚣张的!

宁绍也不客气,进了穹庐就大摇大摆坐在了桌前,伸手拿着桌上的苹果就啃,得意看了眼采薇和胡婶,又瞅了眼姜洵音,吊儿郎当道:“姜洵音,你这两个奴才还有外边儿的侍卫,居然敢对小爷动粗的,你把他们都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这是个什么糟心玩意儿?丢人丢到外族了还沾沾自喜呢!一副浪荡子弟的模样,还在这儿命令她?他是谁小爷呢?这么些年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了!

原主身体不禁升起了激烈的情绪,姜洵音脑海一瞬间被气恼充斥,她突然侧身,手撑着床榻,一口血直接喷到了毛毡地毯上。

穹庐内众人大惊,一直安静站在床边的的白露赶紧扶着她,李畔赶紧来把脉。

“哎呦我的娘啊!姜洵音你不会是得了痨病吧?”宁绍吓了一跳,直接抓着苹果蹦了起来。

胡婶气的呼吸都颤抖。这是什么弟弟?有这么咒姐姐的吗?

刚刚进来就听到这一切的宁赋脸一黑。

他刚刚听宁科说了“宁召”的事情,结合七八年前发生的事情已经猜到了这位公子真实身份,急急忙忙赶来,就听到宁绍的话。

老爷怎么有了这么个外孙子?幸亏宁家没落到他手里!宁赋的手都痒痒了。公主这些年支撑宁家并不容易,之前年年送往澹州的大量银钱、土仪,他虽不清楚是做什么的,可如今猜得到都用在宁绍身上了。他身上流着半身宁家的血脉,这么多年的仁孝礼仪白读了不成?

宁赋直接了当,一点儿不担心以下犯上,直接捂住了宁绍的嘴。不然他这张破嘴,把公主再气狠了怎么办?反正不知者无罪,自已咬定了眼前的人只是“宁召”便是。

宁绍一个公子哥儿,哪里是强壮的宁赋的对手?根本挣扎不开。

李畔把脉后,松了口气道:“公主无碍,就是气狠了,因祸得福,刚刚吐出的一口是郁结于胸的瘀血,吐出来就好了。只是……不可再惹公主生气。”

李畔若有所指看着被捂嘴的宁绍,其他人也都像狼看到小白兔一般恶狠狠盯着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