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身为唯一知道缘由的宫女,她真的觉得这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感觉太孤单了,可她又不能说!

幽幽叹一口气,采薇无比沉痛回答:“公主吃的不是桃,是幸灾乐祸。”

白露:“?!”

“最近五姐姐都没有来。”宁清梦托着下巴,用不符合自已年纪的成熟语气感叹。

姜洵音无语揉乱了她的头发,换来宁清梦满是控诉的水汪汪的双眸,她噘嘴抱怨:“姐姐坏!”

“小孩子家家的装什么老成。”姜洵音戳了一下她额头中心没好气道,随即又有几分失落和忧心忡忡,“你五姐姐这几天心情不好。”

姜洵茜如何能开心得起来?在她自已把自已坑了之后,延州便上报说纥族使者入京,姜洵茜信了七八分,如今深居春华宫,因为纥族一事提心吊胆。怕是只有最后有惊无险她才能释怀。

可姜洵音心中有数,额日敦巴日没必要在这方面骗自已,虽不知他的消息从何而来,可十之八九不是假的。

宁清梦懵懵懂懂听着,最后皱着小脸嫌弃道:“长大了也太辛苦了,大孩子家家愁什么愁?”

姜洵音:“……”这个语气好熟悉!

她正想再逗逗宁清梦,小李子就进来了,他眼底带了一分探究,问道:“公主可知纥族来使已经进京?”

宁清梦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悄悄伸出小脑袋,把耳朵竖起来偷听。

姜洵音看到了这样的她,伸手捏了捏她头上扎着的小髻,问:“想听?”

宁清梦发觉自已被发现了,眨着大眼睛讨好看着姜洵音,狠狠点了点头。

“那今天写三十张大字就把你留下来听。”

三十张?!宁清梦的小脸瞬间就垮下来了,脸上的肉肉惊恐得一颤一颤的,可怜兮兮问:“一张,就写一张好不好?”

姜洵音恨铁不成钢戳着她的额心,好笑道:“写一张?你一张就写一个大字,想得怎么比你长得还好呢?五十张!”

宁清梦幽幽看着姜洵音,她觉得自已承受了自已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结绳记事不好吗?为什么要造字啊?!为了逃避五十张大字,她跳下椅子,头也不回就跑了。

姜洵音这时候才看向小李子,面上不见刚刚同宁清梦的温和,而是带着几分嘲讽,她挑起柳眉,似笑非笑问:“李公公这是在质问本宫?”

小李子一副谦卑姿态低下了头,敛去眼尾的锐利,恭顺回答:“奴才不敢。”

不敢?姜洵音听着都不禁失笑,她神情略带复杂看着小李子,轻描淡写道:“小李子,你不适合摆出一副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姿态。”

人的气质是一种相当玄妙的东西,伪装起来远远比伪装外貌要难。或许是小李子和前世那个人太像,又或许是自已骨子里和他有一点点的相似,姜洵音很容易便看穿了他的本性。

他是洒脱随性的人,而他的洒脱随性并非来自于对自由的追求,而是来自于薄凉的性情。他装成和其他太监一样的模样,却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锋芒。

“那公主认为奴才该是什么样子?”小李子 笑容一顿,收敛了几分笑容问。

“你是什么样子,都同本宫无关。”姜洵音偏过头不再看小李子,而是悠闲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既然你说纥族入京,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纥族使者来京第一件事就是奉上了国书,纥族可汗意图求娶大安公主,不知国书上如何说,今日朝堂圣上阅览过后并未表态。”姜洵音说话说一半转话题就跟作者写文写到一半坑了一样让人百爪挠心,可小李子碍于身份还得憋屈着回答。

姜洵音不管小李子如何憋屈,她现在的心悬在了纥族求亲一事,听他说完后露出一丝苦笑。